声,“你以为我愿意?万年死宅的楼大医生都亲自登门,警告我别折腾你,让你茶不思饭不想不好好吃药养伤,问题是这件事好像跟我没关系吧?”
宁韶明尴尬了,“老楼跟你开玩笑的吧,我哪有……”
常笙画面无表情地轻轻踹了一下他的拐杖。
宁韶明一个没站稳,直接就“啪叽”砸雪地里了,步上了斯文德的后尘。
常笙画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他,“两个礼拜就能好起来的脱臼,你一个多礼拜还瘸着,你问问谁不着急?你们不着急就折腾我,我又折腾谁去?”
宁韶明不太好意思,默默爬了起来,“我就是怕他们应付不来……”
“行了,让他们熟悉一下流程,下次就有经验了,这次我帮你们处理,”常笙画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坦然道:“既然你不想那么急着改变什么,那就慢慢来吧,我还是有时间等你的。”
宁韶明愣愣地看着她。
常笙画怀疑刚才的话是不是刺激到他的自尊心了,想了想,又觉得好像没说什么重话,便疑惑又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视。
天上慢慢飘起了零星小雪,落在这片苍茫雪原上,也落在了宁韶明长长的睫毛上,化成细细的水珠,要掉不掉地挂在那里,让人总想伸手替他拂去。
常笙画一心两用地想,斯文德没说错,这个人的皮囊已经足够吸引人给他卖命,偏偏他自己不当回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明明能靠脸吃饭,偏生就是要靠才华。
气氛变得有些莫名怪异,像是风里突然添加进了什么东西,将空气都挤得粘稠起来,糊着人的思维都变慢了。
宁韶明微微动了动唇,正想说话。
“常,我跟你说……哇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斯文德大叫一声,一下子打破了过分粘稠的气氛。
宁韶明和常笙画同时扭头一看,一眼就看到斯文德捂着眼睛在往回跑,一群歼龙的队员们躲在门或者窗户背后,眼疾手快地把差点儿撞上墙的斯文德拽了回去,藏起来装死。
宁韶明一头黑线,“他们在做什么蠢事?”
常笙画很淡定,“总有那么几天在犯病,习惯就好。”
宁韶明表示真不想习惯这种事。
常笙画问他:“你刚才想说什么?”
宁韶明卡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空,“忘了……”
常笙画觉得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