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清醒,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的手被手铐拷在身后,像是罪犯一样躺在布置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周围站着很多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这场面,跟被哪个黑道大佬抓了似的,可笑得紧。
宁韶明也不起来,就这么懒洋洋地躺着,抬眼,看向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
——他的父亲,宁家目前权势滔天的家主,Z国的著名政要,宁景侯。
说实在话,宁韶明的相貌随了他的母亲,那股气质却不知道像了谁,蛮横又轻佻,暴戾又霸道。
宁景侯却是个看起来不算十分英俊、但是气质深沉的人,光是看着他,就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感扑面而来,他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宁景侯不喜欢板着脸,但是你一眼瞧去,就不会觉得他是个易于之辈。
如果说他们父子俩非要有一处地方相像,无疑就是那股二话不说就以暴制暴的冲动了,虽然宁景侯是个玩心计的政治家,但是在对待宁韶明的态度上,从来都是先打一顿再说的,包括宁家老家主——宁韶明目前还活着的爷爷也是一样。
果不其然,坐在那里批文件的宁景侯见他醒了,什么也没问,一个眼神递过去,就有两个黑衣保镖拿着一根棍子站了出来。
“得罪了,大少。”
他们如是道,然后就举起棍子,照着宁韶明劈头劈脸地打了下去。
宁韶明身上的麻醉药还没失效,浑身无力,他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蜷缩着身体避开要害,然后满脸麻木地数着落棍的次数,好等着回头以牙还牙。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三十,很好,他记住了。
挨了棍子之后,宁韶明就被拽了起来,歪歪扭扭地坐在一张木质椅子上。
宁景侯这才正眼看他,一句久别重逢的客套话都没说,就轻描淡写地道:“知道错了?”
宁韶明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怕疼似的,还笑着道:“我哪里错了?”
宁景侯并没有被他激怒,“打架斗殴就算了,还去威胁一个女人,你呆在军队里,学到的就是恃强凌弱欺凌幼小?”
宁韶明满是惊奇地看着他,“先不说你有没有证据,你小时候家暴我妈和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是恃强凌弱欺凌幼小?”
宁景侯目光一闪,“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宁韶明笑了出声,“谢谢你的好基因。”
宁景侯盯着他,眼睛微微眯起。
宁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