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易怒的宁大少居然不让她去教训那两个碎嘴的家伙,常笙画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他,脚下很配合地没动了。
这个护犊子的中队长,不是最讨厌别人说他的兵不好么?
在讨论歼龙的两个人渐渐走远了,附近重新恢复了安静。
宁韶明垂下眼睫,平静地道:“他们也没说错。”
常笙画看着他。
宁韶明笑了一下,好像不太有所谓的样子,“你不也这么想的么,我是个仗势欺人的混账,我的兵是一群神经病。”
常笙画顿了顿,然后纠正:“不对。”
宁韶明抬头望着她。
常笙画认真地说:“应该是你们都是精神病,我说过了,精神病不是神经病,神经病不是神经症……”
“……”宁韶明的额角蹦着青筋道:“闭嘴!”
常笙画也恢复面无表情,“闹够了?”
宁韶明一愣,“我什么时候闹了?”
“那就别说这种蠢得可笑的话,”常笙画的个子明明比他矮,看人的时候却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自己作的死,就跪着受着,别人说你两句是应当的,要么你就憋屈着,要么就拿出本事来,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洗白一个“恶名昭彰”的宁韶明以及歼龙大队是很简单的事情似的。
宁韶明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又不知道能说啥,只能闷闷地道:“我的兵都是很厉害的……”
“是么?”常笙画似笑非笑,“只可惜你们惹事生非的名声更大。”
宁韶明彻底不想说话了。
他以前是完全不想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觉得他的兵——包括他自己虽然在性格上都有缺陷,但是他们用拳头就能说服别人,宁韶明一直认为拳头够大就能掌握说话权,可是刚才那两个人在歼龙大队面前肯定是一声不吭的,大有秦王朝时民众敢怒不敢言的架势……
常笙画没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太久,出门之后登记借了辆车,两个人就开车去了何丘良上将的办公室。
歼龙的驻地十分偏僻荒凉,主要是为了方便队员们的训练——当然,常笙画觉得也可能是别人不想离歼龙太近——如果不坐直升机,要去那边一趟就要开车开很久,再加上歼龙大队直属于何丘良上将麾下,等同于歼龙大队长,而平日的决策和管理都是归宁韶明的,所以何丘良上将也不常和歼龙的成员们见面。
京城最中心的一桌政府办公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