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答不答应你天天说自己是老子。”
宁韶明被她的话绕得有点晕,想了半天,才猛地一拍大腿,“格他老子的,管得着老子么!”
常笙画无语地看着他。
宁韶明又开始给她倒酒,“大过年的,怎么能不喝个痛快?来,干一杯!”
常笙画表示敬谢不敏,“喝什么喝,我倒了,你们准备睡雪地里?”
宁韶明哈哈笑了两声,“怕个屁,又不是没睡过。”
常笙画明白了,宁大少起码八分醉,已经放飞自我了。
想到这里,常笙画便把手机收了起来,拿起杯子和他干了一下,“来,喝。”
宁韶明果然上当了,拿着瓶子就开始咕噜咕噜,而常笙画只是用杯子碰了碰唇,压根就没喝。
“喝这么猛?”常笙画仗着他现在眼花,连装模作样把酒倒掉的动作都懒得做,只是问:“不高兴么?”
宁韶明马上道:“怎么会不高兴?大过年的,好酒好菜好兄弟,我为什么不高兴?”
三个反问句,反而透着和话中意思截然相反的含义,常笙画笑了笑,“你在想什么?”
冷不丁转移的话题,让宁韶明的脑子一时半会儿不太转得过来,好半晌才道:“烟花真好看。”
常笙画抬头看了一眼,是李岩南又找到扒拉出小半箱幸存的烟花,哇哇乱叫着在点火,一个红点飞窜上天,炸开万千姹紫嫣红。
常笙画便点了头,“挺好看的。”
“她喜欢这个,”宁韶明掰着手指给她算,“白玫瑰,烟花,咖啡,油画,她都喜欢,那些人怎么说她来着?文青……嗯,文艺青年。”
常笙画明白他说的是他的母亲,而资料里的确是有说过宁家早逝的主母是个才女。
宁韶明的眼睛里倒映着灿烂的火花,眼底却也藏着最深沉的暗色,掩在醉眼朦胧中,看不太真切。
“那时候京城还没禁烟花爆竹,一过年,到处都是亮堂堂的,被烟花照亮的,她就喜欢呆在院子里看,一宿一宿地看,有时候下好大的雪,她好冷……”
常笙画知道是宁韶明觉得冷,所以他以为他母亲也很冷。
宁韶明摇晃着手里的酒瓶,发现还有酒之后,又灌了一口,才呢喃道:“我现在每年都放那么多烟花,她为什么就不来看了呢……”
这句话太轻了,听着那么平静,其中的哀意却像是雪地里跗骨之蛆般的寒意,森然地渗进了骨头里。
常笙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