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径知道他和常笙画聊得太多,会引起旁人的猜疑,但还是把自己准备离开的脚步拖了回来,低声道:“花姐。”
常笙画看他一眼,“还不走?我们应该不熟。”
知道她是想避嫌,关一径有点不开心,抿紧了唇,“有什么事,你可以让我帮忙的,我打听到了,你进歼龙这件事有点复杂……”
常笙画打断他:“对,很复杂,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连长可以帮忙的。”
关一径倔强地看着她,“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常笙画揉了揉内眼角,“小关,我知道你是想报恩,但是一来你爸当年是为我和猫哥他们牺牲的,二来我们也拿你当弟弟看,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希望和你划清界限,你别再沾手当年的事情,我们心里就高兴了,你忍心和我们对着干?”
关一径咬住腮帮子,拳头也攥了起来,说不出话来。
常笙画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想起了当年那个瘦瘦矮矮的小青年的样子,和现在这个高大的男人微妙地重叠在一起。
她有点烦躁地道:“也不怕跟你说,我今天见了何上将,觉得这事情真的不对劲,我怕我都不敢往下查,也奉劝你一句,最近都别跟歼龙有来往,他们可能被挂上号了。”
关一径怔住,“你是说,他们也会被……”
常笙画露出沉吟的表情,“我本来也以为我就是在歼龙走个过场,但是他们可能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我还没暴露,但是要不要保他们,我还在考虑。”
关一径有点犹豫,“其实,歼龙里的都是好兵,宁中队带得挺好的……”
常笙画嗤笑一声,“你不是觉得他是个花花大少?”
关一径辩解:“个人作风和带兵没有联系……”顿了顿,又补充:“如果能统一一下就更好了,私生活太混乱,还是会影响工作了。”
“你个榆木脑袋,”常笙画啧道,转而又问:“你怎么知道他私生活混乱的?”
关一径不解地回答:“很多人都这么说。”
常笙画眼神微暗。
看来,她得好好排查这些流言,看到底跟歼龙目前的窘境有没有关系。
关一径离开之后,常笙画把报告都看完了,然后自己弄了点吃的,默默地吃饱了。
等到夜里十二点多,歼龙的全体成员才筋疲力尽地跑回来,没掉队,就是看起来很狼狈。
常笙画也没让他们休息,冷淡地道:“背包放下来,原地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