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有人相邀,太玄轻笑一声,径直向着楼上走去。
来到了楼梯口,一间斗室出现在他面前,他推门走了进去。
斗室里四壁密封,没有窗户,所以显得十分幽暗,正中央摆着一张桌案,案上亮着一盏油灯,灯火如豆,放出橘红色的朦胧亮光。
案几旁蒲团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脸上皱纹如沟壑,一对眸子放着幽光,脸颊消瘦,颧骨突出,满头的白发如茅草般干枯蓬松,一副老迈不堪,行将就木的模样。
见太玄到来,本来斜倚在桌子上的老者坐直,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自身后拿出一张蒲团,在桌子下面一推,蒲团从桌下滑到了对面。
“请坐。”老者向着对面指了指,干巴巴的说道。
太玄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就要离去,本来他上楼是要解决这个漏网之鱼的,怎奈一见面,他便发现此人寿元已尽,顶上命火摇摇欲灭,比之桌上的烛火还要不堪,不需要他动手,也已经时日无多。
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太玄也提不起动手的兴趣,还是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开人世吧。
太玄转身刚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老者的声音,“你也不要去别处白费功夫了,整个太阴宫除了老道也没几个活人了,还是在这里陪老道聊聊天吧。”
“哦?”太玄停下了脚步,忽然转过身,皱着眉头看了老者一眼,终于是来到了老者对面,在蒲团上坐了下去。
二人相对而坐,对视了一会,沉默无言。
“之前我太阴宫还风光无限,人才济济,怎么就这么几日的功夫,江河日下,已然到了毁门灭派的地步?这究竟是为什么?”老者一脸的苦涩,皱纹挤在一起,活像一张老树皮,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暗淡无神,显得是那么的无奈和茫然。
“时也,命也,谁让你们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呢。”太玄心如铁石,硬梆梆的道。成王败寇而已,有什么值得可怜的,若是余合道人败了,太阴宫还不知道得有多嚣张,到时候,站在余合道人那一边的太玄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是余合道人吗?咳咳……想来也只有他与祖师的仇怨最大。”老者不断的叹息,“本来与祖师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朝成就大罗金仙,顿时便成云泥之别,真是可惜、可叹!”
也不知道他是在为谁叹息?太阴祖师?太阴宫的所有弟子?或者只是为了自己而叹息。
“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道祖了,而祖师也死在了他的手里,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