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郎再送命,汉人的使命就是讲匈奴斩草除根,爷爷还说了,不杀了这些匈奴人,爷爷不姓公孙!”
“不可!”卫青脸色不善,狠狠的瞪着公孙敖:“退下!在本将没有下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营地一步!”
霍去病幸灾乐祸的看着公孙敖和霍金:“我不归舅舅管,我去!师父,下令吧!我马上去调兵!”
“回来!再敢胡言,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任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卫青收拾自己的部下和外甥。在他的印象中,卫青出身低微是一个非常老成的人,年纪虽然不大却很有城府。今日的表现才是卫青的本质,虽然卫青成熟,可必定年少,若这么长期处在压抑和自律之中,总有一天会害了卫青,所以今日苏任用这种方式让卫青这座火山稍微喷发一下。
霍去病从没见过舅舅发脾气,冷不丁被吓住了,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其余几人见霍去病都安静下来,也连忙做好,免得引火烧身。卫青还在呼呼喘气,是被气得不轻:“苏兄,你真的要这么做?这仗一大,可就没法收拾了,我们三路大军,连续两年不断作战,兵卒已经疲惫,此战匈奴却以逸待劳,即便我军有很大优势,可这战场上的变化瞬息万变,而匈奴人男女老幼皆是兵卒,可知后果?”
卫青说的急切,也很诚恳。苏任听的漫不经心,却听的认真。卫青是个纯粹的人,做事从来都是深思熟虑,而且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一点从史书上看的清清楚楚。
苏任拍拍卫青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若日后匈奴人降而复叛,又该如何?”
卫青正色道:“只要我汉人已经相待,百年,甚至数十年,匈奴人就不是匈奴人,会变成真正的汉人,到那时何来叛乱?”
“以诚相待?自高祖以来,我大汉没有对匈奴以诚相待吗?”苏任也有些激动:“百年,不,自秦以来匈奴就屡屡犯边,我们和匈奴双方积怨数百年,你想用数十年来化解?你觉得你是谁?比秦皇和我大汉的历朝皇帝都厉害?”
这话说的尖锐,卫青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没人敢和皇帝相提并论,更不要说是当今陛下。深吸一口气,卫青还是反驳:“正因为两族积怨甚深,才要学着相互理解相互生活,只要我们都努力,总有一天不会再有战争,我这就像陛下上书,卫青不才愿今世留在边郡。”
“舅舅!”
“将军!”
霍去病和公孙贺、公孙敖大惊,谁都知道卫青是除苏任之外,皇帝最看重的将军,这样的人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