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呃呃。一勺子清水灌进他的喉咙,只觉得从嘴巴开始直到肚腹一阵清凉,将那股难以抑制的心火瞬间浇灭。一个声音在屯头耳边轻柔的说话,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屯头明白应该不是什么坏话。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想要伸手将眼睛上的东西撕开,可惜力不从心。喝了好几口水,舒服好多。淡淡的药香钻进鼻孔中,想必自己的伤有人已经医治过了。屯头很庆幸自己没死,有愧疚自己害死了查克旗。查克旗虽然是头人的儿子,对他屯头还不错,屯头已经将查克旗视作自己的兄弟。也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如何了。
墨雨见屯头不愿意再喝,便放下水碗,问身旁的医者:“如何?这孩子……”
“墨公子放心,这小子命大,已经醒了那就没什么大碍了,休养些时日,等被震烂的五脏六腑重新调理过来就无大碍了。”
“那就有劳了,毕竟是个孩子,无论是不是咱们汉人,战争不应该将他们牵连进来。”
“在下明白,将军昨日也来过,也是这么说的,在下省的。”
“你们将军来过了?”
医官笑着点点头:“将军让我告诉墨公子,此次墨公子立下大功,反正墨公子不愿意领受,就当这个孩子是用墨公子的功劳换来的。”
墨雨摇头苦笑:“你家将军还真会做生意,也罢,他既然都知道了也省的我说,你们好生照顾,过几日我再来看他。”
听见两人走了,屯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坐起来。刚一使劲,就听见有人大喊,这人竟然说的是匈奴话:“不要命了!你一个匈奴崽子不要不知好歹,要是爷爷碰见才懒得救你,是人家墨公子心好,你小子才捡了一条命,再不通话,爷爷一把掐死你。”
“吆喝,爷爷说的话听不懂是吧?”
屯头只感觉脖子被人一把扣住,呼吸立马不顺畅了。若不是有人进来拦住,屯头觉得那人一定会掐死自己。
查克旗被他父亲和哥哥从雪窝子里刨出来的时候如同一个雪球。头人说话带着哭腔,一双大手不断在查克旗身上摸索,一边问道:“你没事吧?没事吧?可吓死我了!”
查克旗的命很好,在爆炸之初被一头死羊砸晕,跌进雪窝子。虽然营地里乱成了一锅粥,查克旗在雪窝子里安然无恙,甚至连一根头发都没掉。若不是身上压的雪和杂物太多,仅凭他的力气没法出来,查克旗在爆炸结束的时候就爬出来了。
“屯头呢?屯头飞哪去了?”查克旗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屯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