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磾也是非常高兴,因为仗没有打起来。如果真的是双方杀的血流成河,他还真不知道该帮谁?怎么说自己也是匈奴人,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族人被杀。他也更不愿意看见玉门城破,城中的老弱妇孺被匈奴人杀死。这两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金日磾,从休屠王的大军到来,直到大军离开。
金日磾勤勉的临摹张骞教给他的几个汉字,这是他的名字。比起他们匈奴字来说,汉字很难写,小篆、隶书都和他以前见过的字不一样,近处看七里拐弯的线条就和蚯蚓一样,远处看的时候又似乎和他们描写的东西有几分相似。金日磾,非常佩服汉人的祖先,他们是用怎么样的只会写出这么复杂且漂亮的文字的?
张骞走了进来,金日磾正临摹的认真,一笔一划尽力保证和张骞写的一样。桌边已经堆积了很大一堆竹简,足以证明金日磾已经练了很长一段时间。
“嗯!有进步!”张骞走到金日磾背后,金日磾都没有发现他,突然出声,吓了金日磾一跳。
金日磾连忙起身行礼:“老师,您来了!”
张骞呵呵一笑,疼爱的在金日磾脑袋上摸了一把:“今日的字练的很好,你比很多汉人都努力,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不过还需多多努力。”
金日磾深施一礼:“学生记下了!”
张骞坐下来,金日磾连忙给张骞倒了杯水,肃立一旁。这是汉家的礼仪,学生在老师面前必须恭恭敬敬,不能有半分不肃。张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干咳一声:“在大汉有句话,叫做忠孝不能两全,对陛下的忠对父母的孝在很多时候不能都做到,不知你对此言有何看法?”
金日磾一愣,看了张骞一眼,连忙跪地:“老师这是要赶我走吗?学生说过,学生乃是汉人,自然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汉人!为了大汉,学生愿意做一切,还请老师不要赶学生走!”
张骞连忙将金日磾扶起来:“不不不,为师绝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今日忽然想到,想听你说说而已,你可畅所欲言,不要有任何拘束。”
金日磾抹了一把眼泪:“老师相问,学生不敢隐瞒,学生还听过这么个词,叫做君父,大汉皇帝陛下是大汉的天子是君,自然就是整个大汉子民的君父,学生既然是汉人,那陛下就是学生君父,所以忠孝不能两全之说不可立,君既是父,父也是君,对陛下的忠便是对父亲的孝,所以学生觉得不可立!”
张骞皱起眉头:“难道你就不想你的生身父母?”
金日磾低头不言。张骞有问道:“你原本是匈奴浑邪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