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善国王宫的后花园中,两个老头子坐在凉亭中饮酒。大冷天喝葡萄酒那是找罪受,然而就算是国王的王宫中也找不到二锅头。
墨聪喝了一口酒,冻的打了一个寒颤,伸手阻止侍女要将皮裘披在他身上的打算,忍了好久之后,长长出了口气:“舒服!那小子竟然就停在那不走了,老夫还真有些好奇,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夫看,他是怕了!”
墨聪摇摇头:“不会,看这小子做事向来喜欢弄险,那就是个胆大妄为之人,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有怕过。”
邵翁呵呵一笑,对于墨聪呃解说不置可否。墨聪挥手将身边的人全都赶出去,凉亭中就剩下他和邵翁两个人。所谓凉亭就是四面透风的亭子,哪怕凉亭里准备着好几个火盆,冷风依旧灌进来。两个老家伙之所以将谈话的地方定在这里,那是有原因的。因为是凉亭,所以四面八方看的清清楚楚,将仆役们打发下去之后,谁也别想偷听。
墨雨从房梁上下来,自从他回来之后再也不喜欢一个人单独生活,哪怕是晚上睡觉,也得让最信得过的护卫站在门口放哨,同时在床头放自己的宝剑,但凡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墨雨立刻就会醒来。重新给墨聪和邵翁的杯子里添上酒,墨雨坐到了凉亭的栏杆上。
邵翁看了墨雨一眼,对墨聪道:“那个苏任还真有些本事,咱们安插在休屠王账下的人几乎损失了七七八八,留下的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和匈奴人一起夹击苏任的计划看来是泡汤了,若他不来千泥城,在白龙滩咱们还真没有机会下手。”
墨聪点点头:“这也是老夫最担心的,苏任此人老夫一直在关注,他还在蜀郡的时候老夫就已经派人观察过,那时候觉得这小子比别人有眼光,等到他来到长安,接触之后就更让老夫忌惮了,有眼光,有胆略,有智慧,而且最让老夫想不通的事,这小子做事卡的很准,从来没有错过,这一点老夫都达不到。”
邵翁一笑:“本教天师在登临仙境之前,留下一句话,说风雨飘摇五十载,后继人儿一步天,当时老夫不明白其中关键,今日再看这句话似乎应在了这个苏任身上,若不是因为他对本教颇有些看法,老夫都有收他为徒的打算。”
“哦?邵兄既然有这样的打算为何不早些出手,如今人家骏马轻裘,高官的做,恐怕不会再跟你修炼了。”
邵翁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咱们不是圣人,很多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谁也看不出结果,老夫还想再试一次。”
墨聪笑道:“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