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并非有勇无谋。?.?`决意出兵是一回事,出兵如何打又是另一回事。
南宫阏氏说服了单于,屯头王还是被单于招了回来,作为随军主将帐篷就扎在单于王帐的旁边,明着说是方便单于随时请教匈奴人最有名的智者。谁都看得出来,单于似乎不怎么信任屯头王了。
中行说似乎被吓破了胆,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军营的帐篷中,连门都不敢出。没人知道中行说在里面干什么,就连送饭的也只是将饭菜送到帐篷外,然后里面伸出一只手拿进去,吃完之后再放出来。总之一句话,匈奴自从集结起大军之后,所有人都变的越来越神秘了。
来福一边吃饭一边哀声叹气,喝了一大口马奶酒,他不喜欢这种东西,可这里没别的,更不要说他以前经常喝的那种二锅头:“兄弟,还不动手吗?那家伙就算躲进单于的王城,要取他性命也是易如反掌,为何你却拦着我?”
墨雨微微一笑:“不着急,若来兄想要完成苏任交代的事情就听我的,这件事不能着急。”
“到底为什么?咱们来不就是杀他的吗?”
墨雨道:“杀人简单,关键是怎么杀,什么时候杀?这些问题来兄都要想清楚。”
“有何不同?”
墨雨看了来福一眼:“听我的就是,若错了回去之后来兄只管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这怎么使得?你是陪我来的,既然此事是我接的,那就有我承担。”
中行说真的很忙,他在计算。帐篷里到处扔的都是竹简和写字的绢帛。有些已经旧的看不出时间,上面的字迹不知道中行说已经描了多少遍,就这还有很多看不清。中行说要计算的事情很多,有单于大军行军两千里的事情,还有匈奴大军如何进攻马邑,更有匈奴大军一走,伊稚邪什么时候来最合适。??.`
中行说裹着被子坐在火盆边,面前全都是或写或画的绢帛,有地图有文字,除了他旁人看着都心烦。
屯头王揭开账帘走了进来,站在门口不往里走了,因为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怎么样了?单于已经等了很久,再这么下去不等大军出发,筹集上来的牛羊就已经被吃光了。”
中行说摇摇头:“还需几日,我看过,如果此次是苏任设的一个局,单于该如何应对,你们可曾想过。”
“既然如此,我这就回禀单于,解散军马!”
“屯头王,你我都知道事情到了现在就算是单于要解散军马,其他那些大王都未必愿意,既然如此你何必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