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伊稚邪和苏任行了礼,不等苏任邀请,自己坐到了伊稚邪身旁。
伊稚邪先开口问话:“军师,这几日你都去了何处?怎么王庭都没有你的身影?”
中行说看了苏任一眼,这才道:“也就是到处转转,单于交代了一些事情,奴才替单于跑了一趟。”
“哦?什么事需要军师亲自出马?”
中行说道:“如今这王庭还有什么事?自然是那些灾民的事情,灾民一日不安顿妥当,单于便一日不能安寝,第一批粮食虽然到了,后续的粮食始终没有着落,奴才就是替单于去想办法去了。”
伊稚邪哦了一声:“那可安排妥当?”
中行说摇摇头:“难呀!”
这两人和说相声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当着苏任的面将单于的窘迫说的头头是道。苏任一直没有插嘴,静静的听着,等着这两人的后话。狼狈为奸这个词语在这两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伊稚邪是狼,中行说就是狈,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不断的挖着单于的墙角,这一点苏任还是很明白的。
伊稚邪突然转过头对苏任道:“苏先生,作为我匈奴的天王,在单于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怎能不出手相助?”
苏任呵呵一笑:“二位不是也冷眼旁观吗?”
“谁说本王冷眼旁观了,每日本王打到的猎物有一多半都送给了灾民,再说本王提出要将这些灾民安置到阴山,是单于没有同意,当时苏先生也在王宫。”
苏任笑了笑:“是是是,是在下无能帮不了单于。”
中行说又看了苏任一眼:“按理说,粮食一到苏先生就能回马邑,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恐怕苏先生的行程得推一推,若没有足够的牲畜,谁知道草原会变成什么样子,老夫劝苏先生一句,还是尽早离开是为上策。”
苏任叹气道:“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呀!”
伊稚邪一脸的鄙夷:“单于怎能如此,怎么说这第一批粮食也是苏先生弄来的,现如今单于要反悔,怎么还流着苏先生做人质,过几日本王准备回阴山,苏先生可愿同往?到那时我看谁还敢拦着?”
苏任对伊稚邪施礼道:“感谢大王厚情,或许用不了多久单于就能凑够牲畜,那时再走不迟!”
伊稚邪看向中行说,焦急问道:“军师,苏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中行说一笑:“以奴才看未必!只怕事情会更糟,今日奴才陪单于巡视了灾民,竟然听到了不少人对单于的责问,这就是怒气,一旦怒气达到某种程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