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须呼呼的喘着气,恶狠狠的瞪着眼睛。山脚下已经看见了锦旗,陈须真不敢让陛下看见自己行凶。如今妹妹已经被幽闭长门宫,虽皇后之位未除,失宠已成定局。母亲馆陶公主都夹着尾巴做人了,何况是他。
指着那少年,陈须道:“好!今日就饶了你,可敢告知名姓?他日必将厚报!”
“哈哈哈!”少年一笑:“有何不敢,在下杜陵张汤!静候隆虑候厚报!”
看着陈须灰溜溜的背影,苏任微微一笑,转身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在张汤的组织下,乱糟糟的队伍重新整齐起来。因为刚才的事情,不少人对张汤心生佩服,有几个已经凑到跟前主动攀谈。反而对挨了一巴掌的朱买臣冷眼相向,冷嘲热讽不断。
苏任招过主父偃,趴在耳边耳语几句,主父偃点点头转身走了。
皇帝没走正门,这可能是第一次有不走大门的皇帝。书院门口的人实在太多,别说车马,就是单独一个人都得往里挤。若皇帝车驾一到,跪拜之下保不齐闹出什么事情,反而失了礼数。在霍金和霍去病的带领下,刘彻将车驾扔在山下,只带着刘吉庆和几名护卫绕过正门,从旁边的角门进了书院。
刘彻第一次来,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新奇。霍去病主动当起了解说员,还拍着胸脯自豪的向姨丈夸耀,自己是楼观书院第一个学生,引得刘彻哈哈大笑。
苏任来的时候,刘彻刚参观完图书馆出来。既然是微服,那就没有行大礼,苏任拱拱手:“刘兄准备待几日?明日要给所有学子办个开学典礼,作为名誉院长,刘兄该说两句。”
“朕,我该说些什么?”刘彻有些激动,这些都是大汉将来的栋梁,比那些死气沉沉的老官僚强得多。
苏任道:“也不需要说什么,无外乎鼓励,再说说我们大汉的前景,让这些年轻人有冲劲就行!”
刘彻笑道:“你还是想让我替你的书院做幌子吧!”
苏任摆摆手:“这可不是我的书院,大门上明明写着敕造楼观书院,是您的!”
两人哈哈大笑。
天色渐晚,报了名的自有杂役领去自己的宿舍,没报名的还在外面拥挤。这对于大汉的年轻人来说都是新奇的,很快就忘记了与父母的生离死别,努力适应新奇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只有陈须被拒之门外,另外朱买臣在尚未正式开学,就得了一个严重警告处分,算是两件无伤大雅的事情。陈须发了一阵牢骚,朱买臣喝了两口烈酒,该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