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骑着马,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挽着长弓,来到霍金和石宝面前,潇洒的一撇腿从马上跳下来。李敢被石宝派去监视那些逃走的商贾,胆敢有留下的统统射杀。不知道李敢杀了几个,箭壶里的箭可少了不少。
霍金见李敢满面通红,便问道:“怎么样?可否都解决了?”
李敢点点头,将弓箭放好,抖了一下衣服上尘土,擦了一把汗。
石宝伸出大拇指:“厉害!这下我真的相信,李家的箭术天下第一,看看这身上干净的,杀了那么多人,竟然只沾了一点灰。”
李敢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只是微笑,心里却十分高兴。
桑于集听懂了这几人的话,正如刘宏所言,人家早有准备,隐藏的,露脸的,埋伏的全都有。虽然他不知道最后来的用弓箭的年轻人是谁,听上去应该来头不小。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再看霍金一眼。
石宝转过身:“桑先生,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要是明白了,就赶紧回去,晚了恐刘宏生疑。”
苏任一直没睡,与韩庆坐在院子里赏月。今日是初一,天空中连月亮的影子都没有,几片乌云在树梢顶上掠过,将天光也遮挡起来,只留下黑洞洞的一片。西北风很利索,吹到脸上让人浑身打激灵。黄十三将一条被子披在苏任身上,苏任连忙伸手将被子裹紧。
汉朝的被子里的填充物不是棉花,而是木棉。木棉树和棉花有很大的区别,用来填充被子的东西也不一样,棉花填充被子是棉絮,而木棉用的是树皮和树干。木棉的纤维没有棉花长,所以盖在身上总有一种扎皮肤的感觉。即便如此,苏任也没有找到替代物,谁让棉花还没有传进来。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下去,打了个寒颤:“今日可是个好天气。”
韩庆抬头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笑道:“今日初一,还是个阴天,先生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是好天气了?”
“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样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
韩庆一愣:“先生要杀谁?”
“谁都不杀!淮南国那些人虽然来咱们这里可什么都没买,运来的那些财货又原封不动的运了回去,可惜了!”
“啊!先生还是派人去了?”
苏任道:“这话可不敢胡说,我是朝廷官吏,这江苏也是我的地方,来江苏的客商在咱们地界被杀人越货,以后还有谁敢来?”
“在咱们的地方?”韩庆皱起眉头:“先生准备在淮南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