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助昨天就到了,对这件事表现的如此积极,超出了公孙贺的预料。一见到苏任便满脸堆笑:“没想到竟有这么大的场面,老夫在会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闹,即便是在会稽,逢年过节也比这里冷清,今早一出门,可把老夫吓着了。”
苏任施礼毕:“若太守觉得好,可以每年举办一次,让会稽百姓在农闲的时候也热闹一下。”
严助点点头,扭头对身旁的户曹道:“听见没有,子恒这么说了,每年都弄一次!”
从小门进来,在一条长长的通道中穿行。实际上就是在看台上那些人的屁股下面,一抬头能看见一双双脚。外面的比赛还没有开始,提前排练出来的节目已经让场面沸腾了。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什么杂耍、技巧。平时看来平淡无奇,这时候再看竟然让人耳目一新。
公孙贺凑到苏任身侧,低声问道:“太守好像很有兴趣,竟然愿意走在别人脚下,你可真有办法。”
苏任冷笑一声:“花了一千钱,他再不屈尊一下我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没有扩音装置实在不好,场面巨大,人声嘈杂,说话基本靠吼。在这种场面里,能让每个人听见声音没有个大嗓门可不行。肖左在上次整顿越人的时候,奇大的嗓门让苏任记忆犹新,这次又派上了用场。
肖左骑着一匹马,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口进来。一身甲胄,腰悬佩剑,身后火红的披风迎风招展,在诺大的场地中格外引人注目。
随着表演人群的退场,肖左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安……,静……!”这一声如猛虎下山,经过四周山势的折射和扩大之后,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本来热闹的场面很快便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肖左。肖左的耳朵也很好,什么地方还有声音,立刻投射出箭一般的目光,那地方瞬间就没了动静。
苏任起身,笑呵呵的对严助道:“太守,请!”
在这样的地方说话,那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所以苏任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让给了严助。望着严助累的脸红脖子粗,公孙贺冲苏任伸出大拇指,两个人会心的笑笑。
严助讲完话,比赛正式开始。入场式格外有意思,来自会稽不同地方的人,按照他们的地域,一队跟着一队出场。没人知道苏任为什么将大末县放在第一个,而把章安县放在最后。面对代表官府的长史,谁也没有争辩,全都听话的接受了。
没有旗帜,只有一块块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县名,或者是军队还是难民营的名字。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