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樽里的酒喝完:“苏长史乃是陛下亲封,本不该用这些许小事叨扰,然此次平灭越人叛乱又不得不经过他,苏长史不觉得今日这房间里少了什么。”
苏任左右看了看,房间不是多么奢华,该有的东西倒也齐备。矮几和矮榻都有三五把,墙上还挂着字画和兵刃,正对着大门的供桌上,一柄沒有剑鞘的长剑静静卧在架子上。几名仆人低眉顺眼的站在两人身后,腰弯的很低,从衣着和举止上根本看不出來,他们以前是越人。
“并无不妥,太守到底要说什么。”
“呵呵呵,苏长史到底还是年轻一些,”严助笑了笑:“一郡之中,太守权柄最大,手下一文一武,文者便是长史,武者乃是都尉,今日苏长史刚到,不巧黄都尉偶感风寒病了,吾在这里替黄都尉向苏长史赔罪。”
会稽都尉黄琦和严助一样,都属于抵制叛逆的功臣,而严助做了太守,黄琦只能做一名都尉。多年來,严助沒有升迁的迹象,黄琦也就只能一直窝在都尉的位置上。黄琦比严助年长,进入吴王府也比严助早,虽然在抵制叛逆的路上稍稍落后严助,但沒有黄琦相助,凭严助一介文人岂能抵挡吴王的手段。
十年來,黄琦与严助的隔阂越來越大,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虽然严助是太守,兵权却牢牢的掌握在黄琦手中,沒有黄琦的命令,严助一兵一卒都别想调动。这一次若不是黄琦始终不愿出兵,严助何用向朝廷求助,让苏任千里迢迢跑这么一趟。
苏任摆摆手:“黄都尉军务繁忙,越人屡屡挑衅,郡兵不得擅离,黄都尉积劳成疾,下臣还是省的,太守不用道歉。”
严助摇摇头:“黄都尉的确繁忙的紧,前些日子南越使者若不是黄都尉引荐,岂能进入我大汉领地,南越地处南方,要想进入我大汉,必须经过闽越,闽越王早有称霸越地的企图,这么个关键时刻,岂能容忍南越使者來我汉地。更何况还是投降。”
苏任皱起眉头:“太守的意思是……。”
严助连忙摆手:“吾沒有什么意思,只是一种猜测,既然苏长史是专为平灭越人而來,很多事情还是知道些为好。”
苏任连忙起身,对严助深施一礼:“多谢太守提醒,下臣记下了。”
严助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一点都不难猜。自古以來边郡将领要么拥兵自重,要么养寇自保。唐时的各州节度使拥兵自重,做起土皇帝,让长安城中的皇帝一点办法都沒有。明末的辽东总兵养寇自保,葬送明朝江山,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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