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多谢长史赐教。”
苏任笑了笑:“赐教谈不上,主父主簿能从临淄来到荒僻的会稽,足以说明主父先生有自己的目标,无论严助答应过你什么,我不用猜,主父先生不觉得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吗?比起严助,我更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比起严助,这次平灭越人的事情我更能插上手;比起严助,主父先生若是能加入我的队伍,或许就能获得更大的快乐!”
不待主父偃继续说话,苏任接着道:“先生也不用急着答应或者拒绝,我在会稽还需要待不短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再回答不迟!不过,我先给先生一个警告,如果先生选择好了,那先生做事的时候就得摸着自己的良心,若有违背之事,到时候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主父偃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涟漪,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表示,他正在脑中快速的衡量苏任这些话中的意思,猜测苏任的真实目的。
苏任一摆手:“给主父主簿也到一杯水。”
石宝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只粗碗,当着主父偃的面用自己乌漆墨黑的袍袖在里面胡乱擦了擦,解下水袋,给碗里到了些清水,送到主父偃面前。
主父偃不知是没看见,还是并不在意,接过粗碗一口气将里面的水喝干,擦了擦嘴巴:“多谢!”
队伍已经走远,按照计划大队会在前面休整,即将要进会稽,朝廷的脸面还是要顾忌的。天使的仪仗,长史的排场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李当户直起身子往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苏任的影子,一伸手,制止队伍继续前进,吩咐众人休息。千里迢迢而来,该梳洗的需要梳洗,该拿出来的也得拿出来。营地就安扎在一处小河旁,正好提供水源。
公孙贺顺着李当户的目光也往后看看,笑道:“真应了苏子恒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才是正主,你我都是陪衬,人家在后面慢慢腾腾,你着急也没用,就算是要半夜入城,只要苏子恒高兴就成。”
“官员上任乃是大事,何况还有皇命在身!”
“那又如何?这些天都耽搁了,偏偏这一会等不得,卫青不是已经进城了吗?该安排的已经安排了,苏子恒虽然懒散,倒也不会误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李当户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妥,身为主将,却离开大营这么远,不行,我的派人去看看,李敢!”
“在!”李敢慌忙从河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将摘下的头盔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