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窦氏听了许昌的报告,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大笑几声:“这个苏任还真有本事,这太学还没影子呢,就把花出去的钱弄了回来。”
“太皇太后明鉴,苏任这么做有辱皇家颜面,有损朝廷形象,臣以为当责令苏任退还所有钱财,若不然谁知道今后会出什么乱子!”
窦氏一笑:“丞相没有送钱吧?”
许昌一愣,连忙伏跪于地:“老臣受太皇太后厚恩,绝不与苏任这等重利轻义的商贾往来!”
窦氏摇头叹气,意味深长的对许昌道:“丞相呀!哀家听说第一个捐建太学的是隆虑侯,不知是真是假?”
“禀太皇太后,正是隆虑侯,他与堂邑候,父子二人共送给苏任十万钱!”
“十万钱,不多!”窦氏点点头,转身对身旁的内侍道:“去,将我房里那把玉锁送给我这个外孙,告诉他,下午进宫来,就说哀家想他了。”
“诺!”
许昌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窦氏一笑:“这兴建太学的事哀家是同意的,苏任当初要自己建,我觉得他是在陛下面前邀功,现在看来哀家错看了这个小子,他做事还真是让人猜不透,不过一点好处就是,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没让皇帝花一个钱,若丞相空余之时,多去工地看看,看苏任建的太学如何?”
许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连忙磕头退出了长寿殿。许昌一走,窦氏冷笑一声:“把钱看的比命还重,哀家这双眼睛的确该瞎!”
“母后不要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太后连忙相劝:“捐建太学本就是那些人自愿,皇帝也没有逼迫,愿不愿意全看他们自己。”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窦氏却更生气:“这件事彻儿昨日就跟哀家说了,还说没有捐钱的就那么几家,哀家听了那些人的名字,心一下凉了半截,平日里哀家最疼的就是他们,可他们呢?总是让哀家失望,你去,将那些不成器的都叫来,哀家要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
“母后,这……”
“快去,亲自去!不得遗漏一家!”
“诺!”太后连忙答应,起身施礼退了出来。刚走到门外,便对身旁的贴身侍女吩咐道:“你立刻出宫去武安侯府上,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立刻去太学工地捐钱二十万!”
苏任一遍遍的翻看着账本,比照长安权贵的爵位和名姓,看的很仔细,看一会记一笔,看一会记一笔。整整用了一个上午,就在干这一件事,当整理出来之后,竟然还有不少人。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