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小看苏任,就和文党一样,都是被苏任表面的才气欺骗了。
窦氏道:“柏至候你让他说,我要听听魏其候能说出什么来!”
窦婴鼓足勇气:“若太皇太后定要治苏任之罪,那将如何处置馆陶长公主?如今长安百姓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那告示,用不了多久,整个天下都会传说,馆陶长公主这些年做的事情不说天怒人怨,至少也让天下人对其恨之入骨,恐怕有很多人想要看到朝廷如何处置馆陶公主,而不是苏任!”
“好!那你说,哀家要怎么样处置馆陶?是将其下狱,还是处斩?”
“馆陶长公主乃是天之骄女,不可以用普通刑罚处置,微臣以为,可将馆陶公主交由宗正,除其宗籍,削为贫民,再交由廷尉议罪,如此方可平息天下众怒,保全陛下和朝廷颜面,也可让太皇太后受到百姓爱戴!”
“混账!馆陶乃哀家女儿,作为母亲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吗?”
“太皇太后不仅是馆陶长公主的母亲,更是大汉朝廷的太皇太后,是天下百姓的太皇太后!”
“你!呵呵呵……”窦氏怒极反笑:“魏其候,没看出来呀,你还是大汉朝的忠臣,最大的忠臣,为了我刘家江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好!很好!那你就去将馆陶下狱,将馆陶交给宗正,交给廷尉!”
“诺!”窦婴行一礼,转身就往外走。
许昌看了窦氏一眼,立刻起身将窦婴拦住:“魏其候,你……”
窦婴冷哼一声,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帛,高高举起:“柏至候,你真的要阻拦我吗?”
许昌一愣,抬头望向窦婴手中的绢帛,略有所思:“这是何物?”
“先帝遗照!”
“什么?你怎么会有先帝遗诏?”
窦婴淡淡一笑,将许昌推开,转过身对着太皇太后道:“先帝临终前,赐微臣遗诏,让微臣在事情紧急之时拿出,如今长安百姓民怨深重,而太皇太后却只顾儿女情长,忘记了大汉江山,微臣只好拿出先帝遗诏,警示太皇太后,保我大汉江山!”
许昌眼睛一转:“魏其候,老夫在朝数十载,可从来没听过什么先帝遗诏!”
“柏至候是怀疑这份遗诏是假的?”窦婴瞪着许昌:“先帝诏书宫中自有存档,柏至候一查便知!”
“查!来人,去给我查!”窦氏黑着脸:“先帝是哀家的儿子,他有没有留下遗诏,哀家会不知道?”
内侍连忙答应一声,快步出殿而去。长寿殿中落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