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副将坐下,给副将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添满:“利益可大着呢?要是我没有看错,这蜀中能对付蒙家的只有苏任,蒙家在蜀中数十年,连当今太守都不放在眼里,说起来我这个都尉的官职和长史一样大,手里握有兵权,你就没有想过,咱们为甚要听蒙季的?”
副将摇摇头:“不是蒙季每个月给我们的钱吗?”
“哈哈哈……,你的胃口太小!蒙季每月给我们三千钱,你知道苏任每月给常别驾多少钱?还有那个温水的小县令,叫什么张虎的多少钱?据我所知,苏任每月给常事的钱不下五万,给张虎都有两万。”
“啊!这么多?”
“这两人帮苏任什么忙了?常事不过是在太守面前给苏任说说好话,而那个张虎就是给苏任看着温水的摊子,我们呢?蒙季的各种龌龊事情都要我们帮忙,出了事还得我们自己负责,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利益了吧?”
“这个蒙季,竟然把我们当枪使!当初真是瞎了眼!”
唐蒙挥挥手示意副将坐下:“再给你说一件机密之事,苏任正在谋夺夜郎的北方几城,我派人去打探过,按照所任所言,的确不出两年便能拿下,到时候我们率军而去,为我大汉开疆拓土,那时候我若做了太守,你便是都尉,这样的利益值不值得我们在这里等一晚上?”
“当然,那事情还需要两年,有些远,咱们说些进的,那天我在追云山提出可以帮苏任押运货物,苏任也爽快答应,虽然苏任不会因为此事给我们太多的钱,但是我猜测也比那三千钱多吧?”
“哦……!”副将恍然大悟,哈哈笑道:“都尉考虑长远,末将佩服,这么一说末将就明白了,那个苏任的确值得咱们在这里冻一夜。”
唐蒙笑笑,端起酒杯,也示意副将共饮。两人满脸带笑,一起举杯,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一个干净。
太阳终于出来了,温度急剧上升。上一刻还是寒风阵阵,露水连连,下一刻便烈日当空,闷热难当。唐蒙让人将小几挪到大树下,脱了披风,穿着青衣静静的站着。跟着来的兵卒全身甲胄,一字儿在路边排开,即便是热的满身流汗,也尽量把身体站的笔直。唐蒙和副将昨天晚上说的事情,他们也听见了。
一匹快马从蜀商口冲出来,骑士打马如飞,一边跑,一边朝唐蒙这边挥手。副将看了一眼,面露喜色:“都尉,来了!”
果然,时间不大,几十匹骡马出现在蜀商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步行,或骑马,一大群人,有说有笑的朝着这边过来。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