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老君观,田蚡感慨起来:“宝地呀,真乃宝地,他日归隐必在此建草庐一座,不知常县令可愿否?”
常事一躬扫地:“武安侯乃是朝廷重臣,陛下怎舍得放您归隐,笑谈尔。”
田蚡哈哈大笑,面色明亮。常事这个马屁拍对了地方。
文党将苏任让到前面:“这便是献制盐之法的苏任,现下为温水县佐。”
“草民苏任拜见武安侯!”苏任实在不想看田蚡的嘴脸,连忙下拜,表现的格外谦卑。
见苏任年纪轻轻,田蚡自然不会将一个孩子放在心上。但是,今天就是为他来的,该有的礼数还是得做的。冷冷的嗯了一声,问文党:“这接旨的事情可准备妥当?”
文党点头:“已经准备妥当,请武安侯宣读圣旨!”
扫了一眼院中的布置,香案、祭礼样样不缺。田蚡咳嗽一声,身旁立刻有人将背后的包袱摘下,掏出里面的圣旨,双手捧给田蚡。
“温水县佐苏任接旨!”
汉朝的圣旨和电视上的圣旨不一样,没有什么明黄色的锦缎,也没有二龙戏珠的图案。就是普普通通一条白色的丝绸。也不知道怎么在光滑的丝绸上写字,有没有字也看不见。只听见田蚡捧着圣旨,站在香案后,大声朗读。
“朕,继位以来,呕心沥血,不忘祖训,勤劳政事,得上天垂怜,有百姓献制盐之法,以告慰大汉列祖列宗,……”
足足五分钟,田蚡滔滔不绝。苏任的腿都跪麻了,却又不敢动,额头上的细汗已经变成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掉在地上。他已经在心里问候了田蚡的十八代祖宗并刘彻的先祖,依然没见结束的意思。曲里拐弯的话听得不是很明白,直到现在连苏任两个字提都没提,通篇讲述皇帝的勤劳。也不知这东西是谁写的,马屁绝对拍的一流。
“有温水县佐苏任,献宝有功,赐爵九等,锦缎十匹!”
念完圣旨,田蚡将圣旨恭恭敬敬的放在香案上:“行礼!”
众人山呼万岁,田蚡也跪下磕头。三跪九叩之后,田蚡第一个站起来,扫视一圈院中,所有人依然都跪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这一次他是主动要来的,带着使命而来,当然宣读圣旨只不过是一项副业。
“都起来吧!九等爵位已算高爵,苏县佐日后见了我们也不能再拜了,有损朝廷体面!”田蚡满脸堆笑,亲自将苏任扶起。怎么说苏任也是今天的主角,多少应该给点面子。
苏任连忙拱手:“多谢武安侯教诲,小人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