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就是一个为了利益相互妥协的结果,今日我们两个为了利益一起喝酒,明日我们为了利益也可能相互仇杀,别激动,这只是个比喻,只要有利益那就有生意,实话说咱俩的利益是我占主导地位,所以你才会在大半夜和我喝酒,明日面对别的盐商你就占主导地位,他们也会陪你在大半夜喝酒聊天。”
停了这话,崔久明那一晚破天荒的没有睡好,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他父亲。
面对赵平和郑桂仇的示好,崔久明没有造作,既然自己现在说话算数了,那就不用再像过去那样小心翼翼,挥手示意二人坐下:“好,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也不说暗话,从今日起你们两人从我这里走货只加一成利。”
“多谢崔兄!”赵平和郑桂仇再次起身,对崔久明再拜。
崔久明风风光光的在外面喝酒聊天。苏任却在屋子里接受几人的盘问。特别是冷峻,他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将布袋盐的买卖转手出去。
“你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生意,你知道这一转手我们每月要损失多少吗?一万钱!整整一万钱!”冷峻说的痛心疾首:“还有,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用货物付账,生丝、陶器、涂草这些东西一钱不值,还不如粮食呢。”
霍老四连忙相劝:“冷道长消消气,任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听听无妨,实在不行收回那个总经销就行了,不用这么生气。”
“不生气?老君观现在可不是我们几个人了,屋前屋后,还有那个卤水泉好几百号,大家都指望着布袋盐吃饭穿衣,就他一句话,我们就成白干活的了,今天不给个说法,这事不算完!”
霍金一瞪眼就要顶撞冷峻,苏任连忙示意他闭嘴,起身将冷峻摁坐在椅子上:“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听我说两句。”
“不错,我们的布袋盐的确做的不错,每月好几万钱的进账,但是你们也看见了,这风险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就拿胡大哥来说,差点因为这事死在吴秃子他们手里,所以我才弄出来这个总经销。”
胡济见说到自己,血气上涌,脸都红了。苏任连忙冲他笑笑,接着道:“这总经销有个好处,那就是完全将我们摘出去,我们隐藏背后,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引到崔久明他们身上,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安安静静的生活。”
苏任的话说的很重,掷地有声:“现在这世道没权没势,咱们就只能任人宰割,我们都是一群穷人和刘文,和常事,和侯建斗不起,既然斗不起那就藏起来,只有让他们觉得我们对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