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残损,再不受皇上宠爱,她心中难免有怨气。如今孝全皇后已然薨逝,她自然就将怨气撒在本宫身上了。可惜本宫也并不能让她们如愿,她们若觉得本宫是可以任人践踏欺凌之辈,那就是她们错了主意了。”
雨落道:“娘娘说的是。”
皇贵妃正与雨落说着话,锦瑟在门口禀报道:“娘娘,四阿哥和六阿哥回来了,一进门就嚷着要见额娘呢!奴婢说娘娘已经要睡下了,可两位阿哥还是不依不饶的,非要央求奴婢来回禀娘娘。”
皇贵妃道:“雨落,替本宫更衣吧。锦瑟,请二位阿哥稍等,待本宫更衣过后再带他们进来。”
锦瑟道:“奴婢遵旨。”
说罢便出去安抚两位阿哥了。
皇贵妃对雨落道:“本宫记得多年前有一件湖色寿山福海暗花绫袷衬衣,许久未穿了,去找出来吧。”
雨落道:“娘娘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它了?”
皇贵妃道:“不知怎地,突然想了起来。只是那一日本宫才十几岁,今日却……不知如今的肤色还衬不衬得起它的颜色。”
雨落道:“娘娘说的是哪一日?我怎么不记得了。”
皇贵妃笑着说道:“去找吧。”
雨落回身去了。
皇贵妃自顾自地回想起那一日,温宪从新疆回京,她不管不顾地穿着那件便服冲到养心殿。
薄粉敷面,细润如脂。
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
一滴清泪滑过脸颊,留下一线玉痕。
有嗔有恨,有怨有痴。
少顷,皇贵妃更衣梳妆已毕,锦瑟将两位阿哥带了进来。
六阿哥欢欣跳跃,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皇贵妃跟前,扑进皇贵妃怀里,说道:“额娘可要为孩儿做主?”
皇贵妃笑道:“听说你拿了头名,还需要额娘给你做什么主?”
六阿哥道:“四哥有意相让,孩儿胜之不武,即使赢了也心中不快。”
四阿哥道:“本不是有意相让,只是今日疲乏了而已。”
六阿哥道:“四哥何时再与我比试一场?”
皇贵妃道:“额娘觉得,詝儿做得不错。哪有兄弟之间真刀真枪的比试的?无论输赢都容易伤了和气。现在这样不是正好?你们皇阿玛也会赞赏谦恭有礼之人。”
六阿哥道:“额娘……”
皇贵妃道:“你们也累了一天了,都去歇息吧。”
四阿哥道:“孩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