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皇额娘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是累了。都是儿子不孝,明知皇额娘凤体违和还拿这些俗事来搅扰皇额娘。”
太后喝过水之后,咳喘舒缓了许多,说道:“不碍事。国难当头,哀家身为皇太后也不能置身事外,专心礼佛。只是求佛祖保佑,但愿皇上可以早日智搏奸佞、平定祸乱,还大清以太平。”
皇上道:“皇额娘大仁大义,儿子受教了。有劳淮秀姑姑费心照料太后。朕今日就先告退了。”
太后道:“皇上慢走。国事虽然重要,但是皇上的龙体安泰也是国之大事。切勿为了政事而疏于保养啊!”
皇上道:“多谢皇额娘,儿子记下了。”
太后点了点头。
皇上向太后施礼后,退出了寝宫,带着御前的人回养心殿去了。
皇上走后,淮秀一边服侍太后就寝,一边向太后问道:“太后果真要保荐博尔济吉特·绮善为两广总督?那皇贵妃不就更得意了?”
太后冷笑道:“那绮善本就不是将才,资质平庸,充其量只能在太平盛世守成而已。哀家推他一把,他也一定不负所望,只待他获罪便可打击皇贵妃在朝中的势力。”
淮秀道:“不错,近日皇贵妃在朝中的势力日益壮大,很多人都被皇上重用,对我们大为不利。”
太后道:“何止是不利,哀家布下的局已经被拆解得七零八落了。”
淮秀道:“可是皇贵妃一向机敏,那日太后以瑞亲王之死陷害她,她都能设法脱身。此事她也一定能提早准备啊。”
太后道:“她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哀家乃是太后,皇上的养母。哀家说几句朝政无论是皇上还是旁人都不会说什么,可是皇贵妃就不同了。后宫干政乃是大忌啊!”
淮秀笑道:“终究还是太后您技高一筹。”
太后道:“可惜已经晚了。哀家的两个儿子都被她害死,五阿哥也已入嗣给了绵恺。哀家早就没了指望。可是哀家活着一天,也断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那么轻易地赢了!”
淮秀道:“依奴婢愚见,太后此番筹谋必有善果。”
太后道:“皇贵妃之前屡次胜过哀家都是因为她懂得顺势而为。哀家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此番哀家搏命截断药瘾,以一己之身驰援皇上禁烟的大计,容不得皇上不对哀家感恩戴德。之后哀家再说什么,皇上也不得不卖哀家这个面子。否则他素来极重孝道,宣扬以孝治国,又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淮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