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易以厨艺留住皇上的心,必是皇上觉得在她的宫里可以远离后宫中女人间的纷争。”
祥贵妃道:“太后说得是。皇上性子沉静,的确是会喜欢淡泊无争的地方。”
太后道:“再淡泊从容之人也有弱点,也会有所求。你试着接近她,看她究竟想要什么。只要她肯为哀家所用,哀家许她就是。”
祥贵妃道:“她还能求什么?不过是皇嗣与恩宠罢了。可是以她的年纪,想要生养也难。”
太后冷笑道:“那有何难?自己生养不了可以收养别人的孩子。养孩子还不是为了老了之后有个依靠么?”
祥贵妃道:“太后圣明,臣妾知道了。只是,太后要让她做什么?她那个懦弱的性子,要是让她对付皇贵妃,她可不敢。别到时候反倒吓破了胆,闹到了皇上那里,可就功亏一篑了。”
太后道:“对付皇贵妃,哀家可用不着她。承乾宫里早就有哀家的内线了,无论她是不是与哀家一条心,毕竟她是钮钴禄氏的女儿,也是哀家一手挖掘,一手扶持起来的。哀家有办法让她得宠,自然就有办法送她上路。”
祥贵妃道:“太后娘娘伏线千里,臣妾拜服。”
太后道:“好了,回去歇着吧。这屋子里寒气重,别伤了身。女子何时何地都要暖着身子,你日后才有可能再为皇上开枝散叶。哀家对你可是一直都寄予厚望啊。”
祥贵妃道:“谢太后娘娘,那臣妾就告退了。”
太后点了点头,祥贵妃轻轻放下扇子,行了个大礼便退下了。
少顷,淮秀进了寝殿。
淮秀道:“禀太后,祥贵妃娘娘回去了。”
太后道:“施依山找到没有?”
淮秀道:“施太医有意躲着不见我们的人。”
太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道:“他倒是逍遥自在,还想撇清关系,哪有那么容易!你亲自去一趟,带足了大内高手,若他不从命,就别让他活着了。”
淮秀道:“太后这是想吓吓他,还是真的要……”
太后道:“他知道得太多了,知道得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久的。若他还能安心为哀家做事,哀家也不是不懂得爱惜人才之人,若他冥顽不灵,那也没什么可惜的。”
淮秀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太后点点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屋内的冰块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白色水气,云烟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