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还是会清冷些。”
皇后眉眼低垂,问道:“皇上可是去了猗兰馆了?”
知秋点了点头。
皇后叹道:“本宫究竟是老了。皇上竟然连一晚都等不得!”
知秋宽慰道:“好在彤贵人是自己人,她能得宠还不是娘娘抬举她?娘娘若是哪天不抬举她了,她的恩宠便是说没就没了。眼下要紧的是让她们能压住全贵妃一头,那您的后位就稳了。”
皇后苦笑道:“可是本宫服侍皇上那么多年,竟然不如一个新入宫的贵人?即便她们比本宫年轻那么多,日后若是诞下皇子,皇上百年之后,就真的能与本宫平起平坐了。到时两宫皇太后并尊,圣母皇太后是皇上的生母,骨肉至亲,地位必要越过本宫的母后皇太后了。可是本宫尝尽辛苦,却始终不能生下嫡子,如今竟然连留住皇上一晚都不能了……”
皇后越说越伤心,靠着知秋呜咽起来。
夜已深,夏蝉鸣叫不绝于耳,掩过了储秀宫内所有悲戚和欢愉的声响。
这一夜,怕是没有人能够入睡了。
第二日晨起,皇上便下了旨,午后起驾汤泉行宫,由彤贵人随行。
后宫中人多口杂,皇上深夜在皇后宫中临幸了彤贵人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因为此番办事不利,太后重重地申斥了祥妃。
久失圣眷的全贵妃却像是白捡了个天大的笑话,暗戳戳地等着时机去借此事奚落皇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