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身体,跪倒在皇上脚边。
“皇上,万万不可!二阿哥如此年幼,骤然夭折,许是她们照料不周,可焉知不是被他人暗害所致?杖毙乳母,死无对证,要查清真相可就难了!”
皇上经静妃提醒,回过神来。
“送她二人进慎刑司!日夜审问,审出什么即刻来回朕!”
发落了乳母,皇上扶起静妃,想劝她稍稍歇息片刻。
可静妃却已哭得晕厥了过去。
太监、宫女、太医人流交织,永和宫内已是大乱。
翌日清晨,寿康宫的嬷嬷们正在服侍太后洗漱更衣。
淮秀姑姑一边为太后整理穿戴,一边回禀道:“昨天宫里乱了一夜,我生怕扰了太后。”
“哦?出了什么事啊?”
“二阿哥殁了。”
太后眉峰微微地挑动了一下,语气哀婉:“好好儿的孩子,可惜了。”
转身对淮秀说:“告诉皇上,哀家闻得此讯,五内俱焚,让他这几日不必来问安了,免得见面又勾起心伤。好好陪陪静妃吧。”
“是。”
“你去找昨夜当值的御医,问过二阿哥的情状再来回哀家。”
“是。”
不久,御医任泰和便被请进了寿康宫。
淮秀姑姑对御医说道:“太后惊闻噩耗,心力交瘁,不能见人,特命我来问一问任太医,二阿哥是患了什么病?怎地突然就殁了?”
“回姑姑的话,微臣今早方才有时间仔细检查二阿哥的尸身。发现二阿哥足跟有一黑点,依微臣的经验判断,恐是被人用淬了鸩毒的银针扎过。二阿哥素来体弱,毒性还未伤及心脉,嚎哭不止便可让他虚弱而亡。”
淮秀惊讶道:“此事皇上可否知晓?”
“微臣还未来得及禀报皇上。”
任泰和压低声音,低眉垂首地问道:“太后的意思是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
淮秀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不。太后的意思是让你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上。”
当日午间,皇上在养心殿召见了御医,高成也把乳母在慎刑司的供述一并呈给皇上。
乳母承认,为替乡下的弟弟清偿赌债,收了珍嫔纹银二百两,毒害皇嗣。
珍嫔也供认,嫉妒静妃有孕,又颇得盛宠,而自己进宫虽早却许久未被皇上召幸,也不曾有幸为皇上生下子嗣。因此两次三番陷害静妃腹中胎儿。
皇上盛怒,令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