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之时，犹如白面书郎，温润如玉，清秀俊雅。
睁眼之后，却似人间帝王，黄袍加身，睥睨天下。
金色的瞳孔中映照的，是不带一丝感情，冰冷至极的光芒，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这双眼睛后，皆是心中一颤。
感受到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无形威压，苏雨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这道身影给他的感觉，就像他第一次见到苏天邪一样，令他感到深深的战栗。
“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意识到这一点，他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了尹玉的身前。
做出这个举动，是因为他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好对自己而言，最为重要的东西。
见到苏雨的动作，尹玉的嘴角微微一扬，精致的小脸上漾出一丝笑容，低声嘟哝道：“这个傻瓜，原来也有男人的一面嘛。”
如果苏雨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提升了尹玉对他的好感，一定会在心中感慨道：“果然是无形撩妹，最为有效！”
这道身影低垂着头，俯视着慕容轩，就像是在俯视着一只卑微的虫子。
“大……大……人……对……对……不……起。”
慕容轩气若游丝，枯槁的脸庞上冷汗涔涔，每说出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负担，然而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朝圣者看到圣光时的虔诚和狂热。
对他来说，那双金色的瞳孔，就是圣光。
身影面目表情地说道：“你做的很好。”声音漠然，没有一丝温度。
然而在听到这一句话后，慕容轩仿佛被无形的大锤敲击了心脏，浑身一震。
下一刻，他苍白的脸庞上，缓缓浮现出一抹释然而轻松的笑容。
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一个小男孩。
那个时候，他便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再也哭不出来了。
可是这一刻，在听到这冰冷的五个字后，他却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潮湿地划过他的脸颊，在褶皱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曲折的线。
“什么啊。”
“原来……我还留得下眼泪吗？”
“可恶。”
“到了最后，还是没有长大吗？”
颤抖地闭起了双眼，慕容轩在心中，如是喃喃道。
……
……
“阁下是什么人？”
楚长虹注视着这道身影，眼中充满了警惕的意味，对方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