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瑾瑜迎上小道士那狠厉的目光,本能地想要逃开,寒意从脚底冒出,那是一种强烈的恐惧,是沦为猎物后对猎人的畏惧,是弱小生物对天敌的本能害怕。
然而就在骆瑾瑜难逃毒手时,却发现那小道士若无其事地转头了,似是放过了她这只小虾米般,这让骆瑾瑜一时愣神,心道这小道士难道良心发现,打算放过她了?但他刚刚那狠厉的目光又是怎么回事,那可不是一般慈善的人会拥有的,还是说他并没有发现自己?
骆瑾瑜有了片刻的犹疑,很快,她又将其抛之脑后了,只期望他们快些结束这诡异的葬礼,早点离开。
她再度向场中看去,就见那老道渐渐慢下动作,对小道士大喝一声后,向他伸出手来。
小道士应声向前一步,将手中的托盘高举递出。老道一手揭开托盘上的红布,露出那上面的东西来。
就见在四周火把的映照下,看清托盘上的东西后的骆瑾瑜差点惊呼出声!
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罐子里盛满液体,液体里浸泡着一个白嫩嫩的胎儿。那胎儿已然成型,眉眼俱在,只是紧闭着双眼,卷缩着身子,如同还在子宫里那样。罐子上贴着一张黄符,符纸在夜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摇摇欲坠。
老道双手捧起玻璃罐子,缓缓向红棺走去。红棺之上的红衣女子看到老道手里的玻璃罐子便激动起来,猛然站起,作势要扑将上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束缚住,红棺上的黄符一闪,将她牢牢地困在了红棺之上。
红衣女子面目狰狞起来,原来虽然是苍白却还显艳丽的面容一点点变化,双眼、鼻孔、嘴角慢慢溢出血来。她那隆起的腹部此时也破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来,似是里面的胎儿被人硬生生地取走了。
女子目眦欲裂,张牙舞爪地向老道扑抓着,无奈身子被牢牢地束缚在红棺之上,限制了她的行动。她只能无声而激烈地咆哮着,似是使出全部的力量想要靠近那老道。
老道却在她两米外停下,让她伸出手都无法够到。似是要激怒她般,老道将手中的玻璃罐子举了举,挑衅地道:“想要你的孩子吗?想要的话便乖乖听话!”
红衣女子越发挣扎起来,无声地咆哮更为激烈。
骆瑾瑜看着那样的她,心里终于明白那玻璃罐子里的胎儿是从那女子腹部活生生被取出来的,难怪那老道会用符将其禁锢在红棺之上。
骆瑾瑜不忍看这一幕,只觉得那老道太过凶残,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孕妇?!
那女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