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走后,这件事情竟然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达科也没有再受到任何狱卒的刁难。直到回到监舍区,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虽然说是拜纳姆一伙先违规收取了达科的全部矿石,但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死了十多个人的事件,在监狱里就这么了结,达科从中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安东尼奥虽然是精金监狱的监狱长,但他的职务是为了维护监内秩序,只有在秩序之下监狱创造的价值才能达到最大。监狱里死了犯人,显然会影响到廉价劳动力的数量,进而影响到产值。若只是一两个犯人的死亡,是正常现象,毕竟总会有一些意外。但若是一次性死了十几个犯人,就不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连安东尼奥都需要给四大教会一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表面上仍然平静,但达科并不相信事情会这样结束。果然当天晚上,达科正在自由市场闲逛的时候,就看到独眼的巴尔缓慢地走过来。他步态十分慵懒,似在享受着夜晚的清凉,悠闲的姿势就连手脚上的镣铐仿佛也只是装饰品一样点缀在他身上。这次巴尔没有像往常那样被众人簇拥,而是独自一人散心般地踱步。达科看出对方的目标是自己,于是就不再移动,只是站在原地等待。
巴尔那独眼中显示出一种独有的傲慢,达科刚刚进监的时候并不觉得他怎么样。但现在看来,在安东尼奥这样的监狱长领导下,他仍然能安稳地做一个犯人中的头目,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安东尼奥和巴尔分别是精金监狱两个体系的老大,一个负责明面上的秩序,另一个管理潜在中的收益。
巴尔的这个位置,其实也有着制衡安东尼奥的意味。正因如此,人选更需要谨慎考量。既要保证处理好各类犯人之间的事务,又要与安东尼奥之间维系着似平等似对立的状态。更有一些安东尼奥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需要巴尔来解决,比如现在达科的这件事情。
巴尔缓步走来,离达科只有两米距离时站定,打量着他。达科首先感觉到巴尔看他的眼神不同于一般的观察,他很快发现原因所在,一般的打量者总会有意无意地避开被打量者的视线,或尽量不与其交汇,但巴尔不同,他审视达科的眼睛,与审视达科身上的其它部分,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准确地说,他并不是在审视作为一个“人”的达科,而更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你杀了我的人”巴尔沙哑的嗓音响起。
拜纳姆是巴尔手下的六个代理人之一,与他之间自然是有着很紧密的联系,身为始作俑者的达科,被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