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盛在沙发里坐下,看着云祁晗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云祁晗看着眼前女人羸弱到几乎感受不到的呼吸,心里顿时锥凿的疼。
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承受着心脏的痛,但是和这痛比起来,却显然是大巫见小巫。
“她怎么样了?”
既然这个女人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到陈子盛的手上,他相信他总是有两把刷子的,但他仍旧不敢去赌。
所以如果他发现有一点点的可能陈子盛不能将她治好,那么现在他就会将她带走。
“身上中了三枪,虽然都不在要害,但是失血过多,说起来并不好。”陈子盛说着目光顿时凌厉起来,“到底是谁伤的她?”
他护在心尖上的女人,怎能容许别人如此伤害!
云祁晗想着刚刚炎力的报告,凤眸微敛。
说到底,她是为他承受了这原本不应该她来承受的三枪。
他和杨善之间的恩怨,从他开始,却意外地,在她手里被终结。
“说起来,罪魁祸首是我。”云祁晗声音微沉,带着一丝痛苦。
“你?”陈子盛闻言,冰冷漠然的脸上顿时十里寒霜,“云祁晗,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你配不上她的美好!”
云祁晗看向床上的人儿,第一次在有人挑衅的情况下没有动怒,“我知道,但是让我离她远一点,恕难从命,她是我云祁晗的妻子,除了我身边,她哪里也不准去。”
“你的妻子?云总,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自己。”陈子盛冷笑。
云祁晗伸手将梓欣脸颊旁的发丝往耳后拢,目光柔情似水,“只要她同意,她会一直都是。”
陈子盛不再理会他,但是房中的空气,气压却极速地降低。
突然床上的人轻轻嗯了,云祁晗一凛,忙起身唤她,却发现梓欣似乎是痛得有些狠了,那如远山黛的眉紧紧蹙起,额头冷汗大颗大颗地凝结。
“陈子盛,”云祁晗面上一慌,忙道,“你看看她,她怎么了?好像很疼的样子!”
陈子盛快了几步来到梓欣床前,纤长的指搭上她的脉搏,随后再她身上各大处仔细检查了一番,叹口气。
“应该是药发挥作用了,这药是梓昕自己特地根据枪伤和刀伤的特点所制,对付这样的伤效果非常好,她每隔几个月,都会给我们寄来一些,这次出门,我也只带了一点,希望能有效。”
她自己制的伤药?难道是……
“你说的是速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