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在西,时而又似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重重叠叠,仿佛多人合唱,令人无从捉摸。
歌声初时还只是凄切,令人听了心中难受。
过不多时,那歌声越发诡异,变得鬼气森森,宛若杜鹃啼血,又似巴猿夜啼,令人气血翻腾,难受欲呕。
独孤凤、侯希白脸色渐变,催运真气,试图抵御歌声。
但不运真气还好,一旦催运真气,体内真气,竟不由自主按着歌声的节奏运行,在经脉之中狂奔乱突,令二人险些真气错乱,走火受创。
独孤凤、侯希白骇然变色,连忙停止催运真气,不约而同看向常威。
常威缓缓睁眼,望向山庙大门,淡淡道:“你也配唱《山鬼》?滚!”
似有惊雷平空炸响。
一个“滚”字脱口而出,整座山庙应声一震,房顶瓦片哗哗跳动,无数灰尘簌簌落下!
独孤凤、侯希白亦随之一震,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朵。
虽脑海、耳道皆被震得嗡嗡直响,但鬼魅歌声造成的气血翻腾、难受欲呕等负面状态,皆在这一声至正至阳的雷霆之音下,烟销云散。
山庙之外,则隐隐响起一声痛苦闷哼,鬼魅歌声戛然而止,又恢复了午夜时的宁静。
“知难而退了么?”侯希白看着惊疑不定地问道。
话音刚落,山庙左侧墙壁,便轰地破开一个大洞。
烟尘弥漫之中,一条矮壮身影,穿过墙洞,撞破烟尘,缓缓步入山庙之中。
那是一个身披僧袍,却浑无半分慈悲之感的中年男子。他脸阔如盆,大嘴厚唇,下巴突出,双眼好似两团鬼火,单凭眼神,就能将普通人吓至不敢动弹。
这人不仅长相凶煞,面目可憎,气息更是强悍之极。独孤凤、侯希白以气机窥之,只觉此人好似一座活火山,矮壮身躯之内,积聚着熊熊毒焰,似乎一旦爆发,便能焚尽一切,不可阻挡。
僧袍男子刚自左侧破壁而入,右侧墙壁又轰然爆开,一条高大身影,撞破墙壁,昂然入内。
独孤凤、侯希白一惊,转眼望去,就见此人身着劲装,勾鼻深目,长相气质亦是令人不敢恭维。他手提一把巨大的铁剪刀,头上却戴着个帝王冠冕,感觉很是不伦不类。
不过此人气息,亦是强横之极,并不比那僧袍男子稍逊。
这时,山庙大门,又走进来一个身穿彩衣的女子。
此女生得千娇百媚,乍一看,好像双十年华的青春佳人,细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