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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挠还好,一挠之下,心口那点微痒,蓦地变成了大痒、剧痒、奇痒,且自心口蔓延开来,飞快痒遍全身。
“啊!”
闻采婷尖叫一声,将被常威斩破一条口子的上身衣襟,彻底撕开,不顾胸腹之间春光大露,在身上死命抓挠,不片刻,就将身上肌肤,抓得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但这并没有任何用处。
用力抓挠非但不能止痒,反而越抓越痒。尤其这奇痒还在不断深入,不消片刻,连五脏六腑、骨髓深处都变得奇痒连当。
内腑奇痒根本无法可解,任是闻采婷拼命运转真气,也无法令奇痒消解半分。
闻采婷终于忍不住大声哭喊起来。
她涕泪交加,满地打滚,双手已不知道往哪里挠才好,只不顾一切胡乱抓挠,将自己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看上去惨不忍睹。
常威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他本善良,无法做到视酷刑为乐趣,既不忍心眼睁睁看闻采婷遭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那就只好闭上双眼不去看她,以示本座慈悲为怀,善哉善哉。
闻采婷受不过折磨,在地上翻滚着来到常威脚下,抱住他的小腿哀声求饶:“前辈,奴婢知错了,求前辈饶过奴婢!求前辈饶过奴婢呀!”
得,她已经把拥有如此残酷手段的常威,看成了驻颜有成的积年老魔头,很自觉地将称呼从“小郎君”改成了“前辈”。
常威闭着眼睛,淡淡道:“本座素来以德服人,你既知错,本座解你此刑亦无不可。但有一个条件……”
闻采婷泣不成声地说道:“莫说一个条件,只要前辈肯放过奴婢,便是一百个、一千个条件,奴婢也愿意答应!”
“唔,这样,你把你修炼的功法,从头到尾背上一遍。”
说话间,常威手指一弹,将一道真气,打入闻采婷膻中穴,那令闻采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由表及里的奇痒,顿时缓解下来,虽然还未完全消失,但已经可以忍受了。
闻采婷只觉像是从地狱里爬回了人间,发出一声极舒适惬意的呻吟,整个人像是被抽去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常威却是一脚踢在她腿上,冷声道:“本座这道真气,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内,不将心法背出来,你知道后果的。”
“半个时辰?”一想到之前那奇痒,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复发,闻采婷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强撑着跪坐起来,颤声道:“前辈想知道什么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