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暗下来,透过斑驳的树枝的缝隙,可以看到天上的明月,树林里并不燥热,凉风阵阵,没有白日的暑气,罗晖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也不愿意耽搁下去,他要早点回到京城,最好是能赶上明日早朝,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清婉是父皇的义女,自然也是本王的妹妹,本王自然是要护着她一点。”罗晖爽朗的大笑了两声,内里非常痛苦,伤在最隐秘的地方,总不能让人脱了裤子去拔针,再说这个阮茹祺,笨手笨脚的,只能帮倒忙。
“殿下,天色暗了,不如到马车上,里面有食盒,是我从岩石带过来的酒菜,还没有动过筷子。”阮茹祺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笑成了一朵花。
可是她忽略了,刚才为了拍打虫子,面纱已经掉了下去,她脸上密密麻麻的疹子,还有脸上的青肿,交织在一起,连见惯了血腥的罗晖都低下头,不忍再看,就这副尊荣,他看着,怎么能下得去筷子。
罗晖撩了衣摆,快速的上了马车,到了马车之上,他选择一边做了一个侧卧的姿势。
屁股上受伤,根本不能忍受马车的颠簸,这样躺着,舒适多了,他在盘算,回去怎么请人拔针,是找御医,还是从京都掳来一个大夫,治伤之后直接杀掉了事。
“殿下,您要休息吗,窗外夜色正浓,不如对月饮酒,如何?”阮茹祺故意做了一个优雅的姿态,撩了一下头发,显得自己风情万种。
可是这一切看在罗晖眼中,真是惊悚,两张扭曲的猪头脸就在对面,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她们都踹下马车,就算让车夫进来服侍都比这个阮茹祺强。
罗晖不再说话,他闭着眼睛,心里思虑良多。
最近京都几个御史台同穿一条裤子,在早朝上,不断翻旧账,刺杀一事,已过去了多时,可那几个老东西,还没眼色,每天都要唠叨个不停,看着就烦,真要想垂名青史,撞死在大殿上,那就撞啊,他都想在后面帮着推一把,结果谁也不撞,把话还说的那么硬,哭爹喊娘的,看着就烦。
这次冬灾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重点是在天璃的北部边境,别人不知道,他早些年就知道了,在那雪山后面,藏着的是当年韩王兵变后的残余部队。
这些年,他们自成一国,名为后韩,想着趁近次天璃遭灾的时候,与天璃开战,要替当年的朝王报仇。
他不怕开战,现在后韩的上将军周弘图早就成了他的人,趁着这个机会,两个人里应外合,把后韩也吞到腹中,封周等几个小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