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谢家的名望和实力仍旧在凉城只能算得上个小家族?
别说和黎家相提并论了,就连东升酒楼也难以望其项背。
究其根本原因,就是谢坤不理俗务,血脉亲情淡然,并没有想过用自己的地位为家族争得什么好处。
谢老太爷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料定谢长京也会走上与他大伯同样的路子,那么不论从名份上,还是实际情况上,都理应培养谢长知作为谢家的接班人。
是以谢老太爷对于谢长知的一切所作所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谢长京的母亲被其逐出了祖宅也不闻不问。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纵容,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
因此下一刻,洛川摇了摇头道:“家族中兴的希望,难道就是建立在手足相残,罔顾伦常之上的吗?如果真是如此,就算这家族真的兴盛起来,恐怕在未来的某一天也终会烟消云散,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谢老太爷断然而道:“不然!我之前说过,长知此番所为的确欠妥,但究其根本,他的出发点却是好的!因为他就是不想手足相残,所以提前断绝了长京与自己争位的希望,他将小芸送到城南去住,就是想要淡化二房在谢家的影响力,长此以往,谢家才只会有一个声音!”
洛川笑了:“如果真的如您所说,难道这世上所有的家族,都只能留下一脉,将其他家族子弟扫地出门吗?”
顿了顿,不等谢老太爷反击,洛川便再度说道:“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谢家好,其实说到底,只是您偏爱长房的借口而已,当然,这是您谢家的家务事,按理来说我不该插手,但正如我一开始对您所说的,此番我来,就只是为了给我兄弟讨一个公道而已。”
“我这个人的是非曲直很简单,我兄弟受了委屈,我的亲朋受了欺辱,那么我才不管他是家务事还是天下事,就算是把这天给捅破了,我也要给他把公道讨回来,至于说你谢家二房去了泗水城之后,凉城这边该由谁主事,未来谁才是谢家的接班人……”
“说句难听的,关我屁事?”
洛川的这番话说得很霸道,也有些不讲道理,但却是说的实话,任谁也无法辩驳。
谢老太爷气极反笑:“好,好,当然不关你的事……”然后他转头看向谢坤和谢长京母子二人:“难道也不关你们的事吗!”
对此,谢长京沉默不语,谢坤只是再一次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父亲您老糊涂了。”
他向前迈了半步,自手心内燃起了一片杏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