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中的许晖,心里像砸翻了五味瓶,从未想过会再次见到顾娜娜,可是今天就意外相遇了,不清楚这丫头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摸样,可让人看着隐隐感到难过,尤其对方离开时那双慌乱的眼睛,就在脑子晃荡,怎么也抹不掉。
许晖做了一场梦,脑袋瓜里一会儿五颜六色,一会儿灰暗清冷,反复交错呈现,头疼的像要炸开了一般,可奇怪的是,怎么都难以醒来。
模糊的意识中,他仿佛置身于无限空旷的空间,视界所及全是蒙蒙灰雾,让他很难找到方向,就连脚下的大地也变幻无常,一会儿犹如实质,一会儿又像腾云驾雾,距离已经失去了意义,迷失感带给人恐惧,满是铅色的四周,找不到一丝异样的光彩,就在极度绝望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许晖觉得身体陡然一沉,飞速向下坠去……
坠落中并无呼呼的风声,只有无限的心慌,耳边再度传来咔嚓一声,这次犹如实质,像是玻璃被打碎的声响,许晖的脚下陡然踏实,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间充满浊气的密闭空间,粉色基调中充斥着靡靡之音,像是间舞厅。
镭射灯映照下的舞池内,人们轻歌慢步,色彩斑斓,人影晃动间更显光怪陆离,衣着暴露的伴舞女郎或是藏身在角落紧盯猎物,或是站在显眼的地方,搔首弄姿向客人展现自己最撩人的一面……突然间,每张舞女的面孔变成了面具,但藏不住那双熟悉而又慌乱的眼睛,一齐看向了迷茫中的许晖,如针刺一般,顷刻间让许晖的意识一片空白。
如是循环,许晖一夜惊梦,早晨醒来时大汗淋漓,眼窝深陷,嘴中满是极为苦涩的味道,身体虚弱的比数日前生的那场大病还不堪。
勉强背起书包上学,许晖连自习课都没坚持下来就趴在桌子上睡倒,这一睡就是一上午,非常踏实,再也没有什么怪梦出现。而且运气也不错,上午两节数学课因为老师有事儿调成自习,吴晓莉也很罕见的没有叫醒他,这一难得的喘息,终于让许晖勉勉强强的调整了身体状态。
下午,沈大平改变想法,还是把许晖单独叫了出去,没到办公室,而是校园的小路上散步,边走边聊,气氛轻松一些,也容易让大脑保持清醒。
许晖刚开始不说话,就是闷头走,沈大平也不着急,冬天的校园寒风瑟瑟,满眼枯黄,幸亏有午后的阳光,才带来点少许的暖意。
可即便如此,许晖还是喷嚏连天,好容易才止住,这却让沈大平十分诧异许晖糟糕的体质,她哪里知道这家伙前些日子大病初愈后根本就没有消停过,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