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发哑还不肯罢休。
晚上离开的时候,大家起哄去一楼的舞厅钓妹妹,说白了就是沾花惹草,*玩耍。许晖尽管心思混乱,但脑子里还是保有一丝清明,就算再放纵,这种事儿也不能掺和,始终把握洁身自好的原则,再说,张仪从头到尾又没做错什么,自己更不能首先对不起人家,所以嚷嚷着回家。
赵歌对这种事儿兴趣也不大,于是大伙去放纵,俩人结伴回家。刚走没两步,黑牛又贼兮兮的追了上来,“好兄弟,千万别回游戏厅哈,哥哥我就痛快一晚上,拜托。”
“滚!”
“死远点!”
走到解放路的夜市附近,赵歌提议吃几串烤羊肉,灌两瓶啤酒,回家能睡个好觉,许晖深以为然。于是在大伙常去的烤羊肉摊坐下,俩人各抱一瓶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气虽冷,但有炭火可以取暖,倒也自在。
一日放纵,许晖现在安静的很,也清醒的很,一肚子的苦水也被暂时收拢起来,什么时候决堤破闸,他也不知道,遇事不擅于倾诉,选择死扛是他的性格弱点,和张仪之间出现的问题,他至始至终没有跟任何人说,赵歌也不例外。
赵歌在下午试探了一回,也就懒得问了,心念念的是所图谋的大事,混到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实体,也有了一帮紧紧追随自己的兄弟,下一步就是要多开店,争取遍地开花,最起码要让所有身边所有的兄弟都有自己的店铺、自己的营生,这条路还长,但是已经看到了希望。
至于再下一步,赵歌也不知道,但不妨碍他东拉西扯的念叨两句,野心也好,理想也罢,这些话除了赖春光,他还真找不到人说,身边的粗鄙们都只能是对牛弹琴,而精明的谢海林想法上又不同,所以眼下,许晖算是唯一能听的明白的听众。
说是二人聊天,实际上就是赵歌一个人在说,刚开始不着调,但后来许晖越听脸越红,感觉自己这几年书白读了,赵歌虽然混社会,但有想法,有闯劲儿,单凭这份执着显然能把他甩出几条街去,汗颜啊。
想想从初三到高二,这两三年,过的真是昏昏僵僵,哪有什么像样的想法和规划,如果说有,也只在很久以前了,那个文学社,那个充满豪情的梦想,都统统远去,再也抓不回来了。
高考勉强算是吧,可是为啥要高考呢?考完以后干啥呢?许晖还真的从未认真想过,一直以来的一个惯性思维就是考上北京的高校,去见张仪,目的贼特么简单和朴素,许晖也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在努力,但万一目标崩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