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跟往常一样,除了问候和鼓励许晖外,就是谈一谈自己的学习生活,但从字里行间,许晖看出张仪的语意不对,缺乏了那种惯有的活力和自信,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伤感,特别明显,读了第一遍,许晖就有这种感觉。
而且最后一段,张仪还告诉许晖一个消息,她现在正努力补习外语,争取明年考托福,如果能顺利过关,她父母的意思是去国外读书。
这个消息让许晖蒙圈,去外国留学在当时是极为高端的门道,不像现在这么普遍了。尤其在相对闭塞的大西北,似乎只有官家的人才有机会公费留学吧?至于自费留学,听说过,没见过。
以许晖现有的条件,就是三级蹦也赶不上这样的要求,要不是张仪提及留学,他脑子里连一点概念都没有。
自己的父母都是普通职工,无权无势,公费留学根本不要想,指望考上大学后再争取留学的机会,似乎也很扯淡,能不能考上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争取留学机会?地处西北的西平市,教育本身就相对落后,理科考生考取一本的比例不到百分之十,文科更加恐怖,连百分之二都没有。
千军万马杀向独木桥,有自信固然是好事,但千万不能自大,许晖当然还没有自大到凭他在十九中矬子里面拔将军的成绩能够稳上一本,而且还是北京的院校?似乎真的很扯了。
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悬殊,也毫无疑问的意味着他与张仪之间渐渐变的遥不可及。许晖呆坐了半晚上,什么也没干,也没有想着给张仪回信,因为不知道写什么,他甚至怀疑这是张仪给出的一个明确暗示,相隔千里的热恋童话该是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许晖彻底的消沉了,迅速变成了班级里的‘沉默小仙儿’,这是何佳英座位前面的女生给起的外号,对此,许晖根本没心思计较,听之任之。
而同桌花喜鹊再如何呱噪,许晖也不会给耳朵塞上棉花了,因为根本没听进去,脑子里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
何佳英变得烦躁,认为这是许晖对她的轻视,因为每次沟通,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所答非所问,似乎整个人都处在另外一个时空,比以前耳朵塞棉花要恶劣的多,她宁可身边坐个哑巴,也好过这般无聊、无趣。于是开始动不动摔铅笔盒,或是课间出去的时候有意撞许晖一把。
“你把花喜鹊惹毛了吧?”胡林很八婆的凑过来打趣。
“没惹她呀。”许晖不解。
“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胡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丫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