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以后有时间你就去公墓看她,比不得她在北京,你够不着。”
“阿姨,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妈的后事还不知道怎么办。”
“胜天,这件事与高大海有关,可是这也不能全部怨他,现在这个社会男女偷懒现象太普遍,她太清高。里里揉不得沙子怎么行?”
胜天说:“阿姨,其实我早说发他们俩关系不一般,只是说不出口。再说了,两家人一直象一家人一样相处谁会想到他们俩竟然不知廉耻。”
“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再计较。我们的日子还要继续往前过。”
汪江玥又叮嘱他要对高大海尊重一些,他是害人者同时也是受害者。
“阿姨,我做不到。我恨他。”胜天眼中满是仇恨。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些年他没少照顾你们,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仇恨没有任何价值,为什么不改变一下呢?”
胜天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吃了简单的早餐,就往局大院赶。
陈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高铁站出站口,高大海手里抱着张丽莹的骨灰,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大包。
陈涛跑上前去,从他手中接过包。
“拿的啥东西?这大一个包?”汪江玥问他。
“这是她生前常用的东西,还有我准备的供品。”他说着,扭头看了看胜天。
“胜天,叫爸爸啊。”汪江玥拉了胜天一下。
男孩子眼含泪水,双手从高大海怀中接过那个长方形盒子,却始终没说出话来。
车上,气氛压抑。陈涛也显得很为难,张超没有告诉他当天的行程是哪些。
“往公墓开,今天我朋友下葬。”汪江玥对陈涛说。
“好,我知道了。”陈涛是是明眼人,看到高大海怀中抱着的盒子就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这家公墓是安城最新修建的公墓,面积很大。
一路上,几个人都沉默着。
到了公墓,公墓门口停放着各种各样的车,因为是早上,人看着不多。
门口有卖花的,以菊花为主。
公墓旁边就是安城最大的火葬场。这几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外来人口的迅速增长,安城原来的火葬场已经无法满足社会的需要,只好将火葬场迁移到了郊区。
汪江玥在门口买了束菊花,价钱不贵,十五元。陈涛将车子在公墓外面的停车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