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主任将垂到额上的头发往后捋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小山本来就对他没好感,又见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话不投机半句多,站起身来,邀请一个年轻姑娘步入了舞池。
张主任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发现自己传递的信息李小山却没有反应,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孬种。”
李小山跳了几曲就提前离开了,中午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两条腿有些发软。
这天晚上李小山呼噜打得山响,感觉都能把房子震塌。
汪江玥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听着他酣畅淋漓的呼噜声,对她妈的话深信不疑。
这明摆着就是在一场剧烈的房事过后的尽力渲泄。
妈的,果然不假,他们牵上线了。
她想叫他起来问他中午的时候和他一起吃饭的都是谁,问清楚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即使他说了真话岂不是自取其辱。
问清楚了你还想干啥?打架?质问?亦或是大闹一场?
都不行,都行不通。况且你又没有证据,仅仅回为他呼噜声大而判定他在外面留情了?根本就站不住,难道他承认他确实跟人睡了,睡的次数多了?他也可以说是跳舞太累造成的结果。
得了,说啥都不解决问题。王江民他妹子王丽华是离了婚的,久旱逢甘露,她也不可能放过饮甘露的机会。
想想还真是憋屈,问也不好问,说又说不得,总感觉尽管生活在一起了,整天面对的都是别人家的人。
实在睡不着,她翻身下床,故意将起床的声音弄得极大,将正在与周公对话的李小山吵醒了。他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汪江玥没好气地说:“两点。”
“才这会你就起来了干啥,睡觉,累死了。”倒头倒睡。
他的心够大,他并不关心凌晨两点她为啥还没睡着?
呼噜声又起。她到客厅找了棉球,将两只耳朵塞起来。
她想睡到沙发上,又担忧被晚上起夜的父母撞见,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又回到房间里,看到睡在床上的李小山将一个被角塞在嘴里嚼着,很痴迷的样子,不禁干呕了两声,胃里泛起一股酸水。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是在做梦,在做一个与女人那个的梦。
汪江玥自嘲地笑笑,恨不能将他推下床去。
她突然感到日子特别艰难,难的不是别的,而是心的问题。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