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青,和正常人的颜色不一样,而且浑身僵硬,似乎已经死去多时,我大着胆子把手放到他的鼻子试了试,发现他早已停止了呼吸。
“你的意思是你进到屋子的时候,张笑天已经去世了?”
“是的。”李小山喝了一口水,喉节发出很大的响声,有些难以下咽。
然后呢?
我在想,也许真的是老天爷在帮我,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安排了这个机会。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白手套,戴着手,将青花瓷装进包装盒里,出了门。
我有些后怕,我想起来了,我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可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我出门的时候将灯关了。这是我在这件事情唯一的破绽。院子里还是没有一个人,我悄没声息地出了院子,却不知要到哪里去。
我不敢给你说,我想张笑天的意外死亡,你肯定会联想到与我有关,万一你大义灭亲,我完了。
说什么我也不能联系你。思来想去,我实在无地方可去,总不能抱着一个大盒子在街游荡吧。我包了一辆出租车,连夜回到渭高。已经是晚二点了,院子里空无一人。我回了家,将青花瓷放进我的行李箱,又出了家门。我不敢想象,当你们知道张笑天死了会是什么反应,报警是必然的,现在的破案水平那么高,因为我进屋子的时候并没有戴手套,会不会在张笑天屋子里留下蛛丝马迹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一个人手里不拿东西也是一身轻,这么冷的天,宾馆我也不敢住,家里也不能呆,你父母几乎天天都会来转一转。我只好到高铁站里取暖,白天的时候在偏远无人的地方透透气。
汪江玥瞪了他一眼:“你难道要过的是这种生活?”
李小山悠悠地说:“是啊,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个价值数千万元的物,我原以为我会欣喜若狂,没想到我却始终处于恐惧当,尽管张笑天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认为他一定是兴奋过度导致心脏骤停而导致死亡,但毕竟我的行为也是见不得阳光的。我想要尽快将它出手换成现金,可是对物收藏界我是一片黑,想要找到一个收藏的人也很难。我去了市里的物收藏市场,却又不敢给人说我有宝贝,而且张笑天的意外死亡警方会不会调查?我一无所知,我只好决定先缓一缓再说。
“你为什么要给父母说你已经在深圳找到了工作?”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自己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
“你光知道他们担心,却对我不管不顾,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觉得我还不如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