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好问。见她用疑疑惑的眼光望着自己,李明全说:“不是我刚才批评你,你看,是这样的一份函件,崔汉出据的这个函件,将四千万元竟然写成了四千千万元。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汪江玥忙陪笑脸:“这都怨我,最近工作的事情都由他来替我处理了。字这东西,是个细活,稍不留神,会出差池。领导,下不为例啊。”
李明全表情严肃:“而且,他的钢笔字写得也不好,这样重大的事情,是要存档保存的。一旦将来审计部门来查档,看到这样的会议记录,也会丢脸的。”
汪江玥连忙表态:“李总,这个你放心,以后我尽量在不影响公事的情况下再处理私事。”
回到办公室,崔汉已经来了。
见她刚从李明全办公室回来,崔汉歉意地对她说:“李主任,不好意思,因为工作粗心,让你也跟着挨批了。”
汪江玥笑笑:“没事,字这东西,出差错是难免的。不过我怪了,一个矿权刚卖了没几个月,又再买回来。而且还是同一家公司,卖的三千万,买回来是四千万元了,这不是有贱买贵买吗的嫌疑吗?”
“大家都在议论呢,不过,现在是李总一人说了算,大家都只是举手表态罢了。”
没几日,汪江玥接到张成刚发来的短信:“你的后备干部已批,批复函件很快下发下来,刚开完会。”
汪江玥欣喜若狂,尽管后备干部只是作为处级领导的补充进行备案,但进不了后备干部序列,要想位处级领导完全不可能。
果然,没几日,省局后备干部批复的函件下来了,报了六个人,唯有张赓没有在批复之列。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张赓很长一段时间闹情绪,常常喝得酩酊大醉,经常找不到人。李明全让汪江玥去劝解他,告诉他后备干部也未必能成为处级领导,让他看淡些。汪江玥答应去,但实际却没有去。
这一天,二叔打电话让汪江玥无论如何去一趟省城,说他在省物局那里等她。
“那幅画卖掉了?”
“是的。”
“多少钱?”
“二百万元。”
“当时不是估计约二百万元吗?”
“这已经相当不错了,因为买方是一个私营企业家,根本不懂字画,一口给了这个价。你马过来,再叫张成刚,我们几个人面对面,把这件事情处理了。”
汪江玥答应着,以给局送件为名,给李明全请了假,坐了司机小张的车直奔省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