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娇仔细观察着现在这番仪容,确定没有任何瑕疵之后,这才优雅站起,娉婷袅袅的来到了僻静的小院中。
她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布满灰尘丝网的斑驳朱门,踏入了那个已经荒凉许久的地方。
看来府中的下人们越发懒惰了,这青石板都已经有了裂痕都没人前来修理。她又去厨房兜了一圈,发现里面除了一些馊了的饭菜就只有一缸浑浊的水,那里甚至还散发阵阵恶臭。这些东西就算给畜生吃,它们也宁愿饿着肚子。可那些可恶的恶奴贱婢却拿这些东西去对待一个身份尊贵的郡主,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原本只想来瞧瞧母亲,没想要教训那些狗奴才,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要趁着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当着那些特殊客人的面,好好的为母亲争个公平的对待。
原本倚靠在耳房外面衣衫褴褛皮包骨头的老奴见到来人,立刻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哭诉着:“县主小姐您来了可就好了,快去看看夫人吧,那些恶奴简直是欺人太甚,不给吃的喝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把夫人的被子褥子全都给拿走了……”
裴玉娇没了之前的戾气,赶紧走到了破旧不堪的耳房中,看了眼空荡荡的四周以及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母亲,灼热的泪珠霎间滑落了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这里怎么就变成了这幅德行。”这屋子破旧也就罢了,可原本摆在四周的家具大多都不见了,只有一张三脚的杌子,摇摇晃晃的甚是可怜。
她简直不敢相信躺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曾经羡煞旁人的嘉柔郡主,那个曾经洋溢着幸福的女人。
裴玉娇瞬间没了力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跪在冰冷的地上。
旁边的忠仆见状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另外有一件事情小姐听了莫要激动。”他思忖了半晌,这才犹豫道出,“公子的牌位也被那些恶奴给收了,这会儿不知道是否已经成了一堆柴薪了。”
话音未落,裴玉娇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空白一片,她用力推开扶着自己的忠仆,跌跌撞撞的来到空荡荡的墙角边,悲痛凄凉的痛苦着,发出了犹如幼兽啼哭的声音,是那样的瘆人。
许是这些年来她的泪都流干了,当她的心撕成一片片的时候,无论如何努力,却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指甲用力扣着坚硬的墙壁,缓缓跪在坚硬的地砖上,指甲因为用力过猛而崩断,一条条血痕刻在墙壁上,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忠仆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手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