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刺,故而他与太后的关系日渐疏离,若是被他的探子知晓了今日这番事情,那老爷布下的这局棋可就要完了。”罗五连忙帮衬着解释,这才让裴清和打消了心中的疑窦。
裴清和勉强勾起嘴角:“月姑娘不但心思缜密并且很是镇定,若你是男儿身,定能在朝中翻云覆雨,有一番作为。”
堵在嗓子眼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阴慕华敛眸微笑:“大少谬赞了,我的本事可比不上您和相爷。”她立刻话锋一转,“不如你们二位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把封公子找过来,逼近这东西带进带出的太扎眼了。”
见到对方点头,阴慕华立刻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从鬼门关逃出来的滋味真不好受,让人有些天旋地转,若刚才不是罗五站在自己这边,那只小狐狸定然会刨根问底一直追问下去,而自己定然会招架不住,万一将最终的目的给说了出去,那她只能去找阎王爷告状了。
阴慕华来到水榭,见到了慌慌张张的小蝶,以及冷了的紫檀榻,再次傻了眼:“封公子是不是去外头散心了?”
小蝶泪眼蒙蒙:“我把丞相府都找了个遍,就是不见他的人影,若是他也失踪了改怎么好?”
阴慕华紧蹙秀眉,很是错愕。
若十娘被掳是某人为了改变命运而导演的好戏,封改之这个局外之人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水榭里凌乱的一切早已被收拾整齐,也没有被二次破坏的迹象,完全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一场打斗,也看不出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种种疑点汇聚心头,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快要将她逼到疯狂的边缘,正当她想要将这个坏消息告知裴清和的时候,从窗口缓缓探进了一个湿漉漉的人头。
乌黑湿漉的发丝贴在面前,似有若无的发出痛苦的嘤咛声。
杏眸骤然放大,樱唇颤抖着,梗在喉中的声音始终无法发出。
待到那只湿漉漉苍白肿大的手伸到窗框上时,小蝶再也克制不了内心巨大的恐惧,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阴慕华凝息屏气,拖动着灌铅般的双脚,缓缓朝着窗口走去。
她的胆量可在掖庭局中锻炼出来的,那些所谓的鬼神之说她不相信,有时候人心比鬼怪更加可怖。
细微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那坨身着白衣的东西终于从窗口爬了进来,骨碌碌的滚在了榻上。
冰冷微颤的玉葱指挪到了对方的脸上,小心翼翼拨开了遮挡容颜的那堆头发。
对方剑眉紧蹙,痛楚难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