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向着上方快速点去。
每一道印决落下,阵法便有一处节点崩溃,最终在他掐出一千三百九十三道印决后,此阵如削了地基的宫殿,毁了桥墩的桥梁,轰然崩溃。
这种破阵之法不是如温玉那般,只是将阵法打开一个缺口,而是将阵法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面破解。
阵法虽无形,但那股力量却非不存在,在阵法崩溃的一瞬间,石壁震颤,大量的砂石土木滚落而下,将这平静无波的万禁峰掀起了一丝涟漪。
乔远脚步一踏,周身灵风环绕,自动卷开了那些滚落的砂石土木,站在了屋檐石壁之上。
与此同时,已然前行到二百二十丈处的温玉,以及站在二百六十丈处的黑衣男子,同时心有所感,回头看去。
三人距离之近,已然不过数十丈,目光所及,便是那站在烟尘之前的青年。
乔远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与其身后不断坠落而下的砂石土木,溅起的烟尘显得格格不入。
温玉神色一片震惊,瞪大了一双丹凤眼看向那还在滚落的砂石土木,不用神识探查,她也知道这是石壁阵法被全面破解的表象。
上边的黑衣男子同样是一脸震惊之色,看向那初次见面的白衣青年,眼中露出了浓浓的忌惮。
乔远自然也看到了他们,目光在温玉脸上略作停留,点了点头,便抬眼看向了最上方的黑衣男子。
两人目光相碰,只一接触,那黑衣男子就显现出了不善之意,对视了片刻,他终是先收回了目光,转头继续破解身前的禁制。
乔远深知这不过是三大商盟高层间的一场游戏,而他们三人都是游戏中的棋子,狭路相逢,自然免不了一场厮杀。
因此表现的善与不善又有何区别,反而一来就表现出敌意,倒更让人觉得真实。
乔远收了心思,就地盘膝而坐,默默调息了起来。
半日后,他的状态恢复至最佳,再次开始研究身前的禁制。
而温玉与黑衣男子早已知晓乔远是先慢后快的方式,趁此时机,纷纷用上了十二分的精力,向上攀登。
甚至他们都不愿打坐恢复灵力,直接吞服丹药,补充体内消耗,以此节省时间,加快前行的速度。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黑衣男子终是拼其所有,破开了三百丈处的石壁阵法,登上了三百丈之上。
可温玉却稍慢一些,刚刚前行到两百八十丈处,看其疲惫不堪的脸色,额头上都未来得及擦拭的香汗,就知道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