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下,就把清光刺破。
砰的,那枚宝镜应声而裂,化作无数碎片散落。
庆佑星君呆若木鸡,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就觉得颈脖上锋寒入骨,被一枚飞剑给横在了上面。
他吓得面如土色,慌张地道:“不要杀我,我是天庭星君……”
赵灵台双眸有寒意,语气却平静:“庆佑星君,别来无恙,不记得‘故人’矣。”
“故人?”
庆佑星君一怔,目光定定地看着赵灵台:面目是陌生的,从没有见过,只是其蓬发出来的气息,锋锐、不屈、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桀骜,似曾相识:
“你,你是……”
突然间,庆佑星君似乎认出来了,失声叫道。
“咔擦!”
他后面的话来不及说,一颗大好头颅就骨碌碌地滚落下来。
“星君!”
一众随从惊得手脚发凉,他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也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痛下杀手,没有丝毫迟疑犹豫。要知道在这南瞻部洲,天庭意味着高高在上,代表着一切。哪怕一名天庭的奴仆,下到这凡俗来,也是横行无忌,为所欲为的。只要打着天庭的旗号,到了下面,不管是强大的修者,还是权柄在握的帝皇,哪个见着,不都毕恭毕敬,奉承不已?
经过这么多年的管治,可以说,在这南瞻部洲,天庭的权威已是根深蒂固,不容冒犯。
然而来到万神山,遭遇到个“游散修士”,庆佑星君就遭了毒手,死于非命。
从见着庆佑星君的那一刻始,赵灵台已经有了杀机。俗话有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么好的机会,怎容错过?
多年来,在他心底里,这一缕仇恨始终深埋,如同一根入骨的刺儿。虽然表面看来,云淡风轻,可刺儿的存在,实实在在,总在某个不可回避的时刻发作,隐隐作痛。
赵灵台深深地知道,这根刺,一定要拔掉。否则的话,就会越埋越深,甚至成为心魔,影响他以后的修为。
是以,在长安城时,得知庆佑星君下凡,他就有了杀心。不过他到底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知道城中危机重重,遍地埋伏,只要他冒头,便正中了圈套,是以压制住了冲动。那时候,他就感觉不甘,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错失过后,再想找庆佑星君报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一个说不好,可能都要等日后大道有成,打上天庭时,才有机会。
实在渺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