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行,跑到无人处才停下。
杨小麦高兴地咯咯直笑,调皮的样儿看得两个大人有些反应不良。
王阿姨又急又好笑道,“哎,现在的孩子真是太调皮了。这个,那个白家的,不会有事儿吧?”
阿钊立即道,“王姨,要有事儿就都推我头上,我不怕!”他目光闪亮,带着几分兴奋和惊讶地看着杨小麦,“您没说错,杨小姐不仅善良可爱,还非常勇敢。”
说着,他又朝杨小麦鞠躬。
杨小麦立即跳了开,忙摆手,表示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让无辜的人顶包。
两个大人再次为小姑娘的出口成章,赞叹不矣。
杨小麦有些无语,便拉着阿钊,将他摁坐到廊下的长椅上,借着明亮的日光,研究他的机械假肢。
阿钊再次被小姑娘的手攥住时,又紧张地脸红了起来,觉得今天就算真的被开除了,也值得了。在这个多数女孩子都巴望着嫁入豪门当金丝雀的世道,像他这样家世差、又穷又残的男人,这辈子都别宵想拥有一个幸福健全的家庭了。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获得女孩子这般温和友善的对待,怎能不激动,不感动。
杨小麦完全不知,自己这样小小的举动,让年轻人心中产生了那么大的震动。
阿钊忙卷起裤管子,二话不说就把机械假肢卸了下来,咔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
杨小麦看到那个断腿处,心不由紧缩,慢慢挪开了假肢。
阿钊像是能感觉到小姑娘的迟疑,忙道,“早就不疼了,没事儿的。”
杨小麦摇摇头,她知道断肢的人都可能患上一种“幻肢痛”的心理病,就算过去百年,人类发生变异,可依然是肉体凡胎,会流血疼痛。
阿钊被如此关切的眼神看着,俊面上又是一红,一时都有些结巴了。
王阿姨不乐意地咳嗽几声,提醒年轻人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阿钊忙收回了眼神,解释起机械假肢的一些功能和问题。
杨小麦发现的那个断点和磨损的齿轮,需要拆开机械才能检察,继而修理。
可惜,她没有工具啊?!
“孩子,你想拆开这只机械假肢?”
恰时,一道口音十分怪怪的大叔声响起,杨小麦回头一看,竟是那位灰白头发的老外,遂点了点头。
老外应该用的是即时翻译器,进行基础交流“你想拆开来玩?”
杨小麦摇头,表示想看看里面坏掉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