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所有人一瞬间被这男孩瘆住,心头发怵,但也只是一瞬间,全场发出兴致昂昂的叫声。
他们都想卖这个男孩,这么庞大的恶鲨就这样被他杀死,有了他以后比赛肯定攻无不克。
但费思顿怎么会让这样的财路消失呢,挥了挥手便叫人将男孩带了下去,放出第二条恶鲨,继续接下来的比赛。
站在圆石上的尼尔瞬间遭到强烈的电击,浑身麻木,这种电流并不会致命,但能让人很快的晕眩过去。
看着尼尔被人带走,沈鱼站起身从观景台离开。
进入一条木板隧道阶梯,来到一处封闭的最底下的船舱里,这里是地囚,所有的奴隶都关在这里,厚厚的钢制铁门阻挡视线,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混杂着汗味令人无法久待,每天都会死奴隶,死了的奴隶也只是投放到海底喂鲨鱼,尸骨无存。
在这个世界里,奴隶是最没有价值的,如同猪肉羊肉供人挑选,带回去也是折磨致死。
沈鱼庆幸自己没有穿到一具奴隶的身上。
看着她下来的囚长走了过来,低身下气的谄媚道:“大小姐,请问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沈鱼知道这个囚长是她父亲费思顿的心腹之一,她不能露出关心或者在意尼尔的表情,费思顿是不允许女儿们对一个下等奴隶有任何情感的。
她好看的眉尖微挑,抬起手背抵在鼻尖上,十分厌恶的看了一眼四周,才带着不耐烦的道:“刚才把恶鲨杀掉的那个奴隶在哪?把他带来给我。”
囚长疑虑了几秒,在女孩越发不耐烦的神情下忙对手下命令,趁着空档,有些胆战心惊的问:“大小姐,这个奴隶很难调教的,您要是有个好歹,费思顿船长会杀了我的。”
沈鱼抽出她的骨鞭对着那囚长用力一甩,把他甩到地上,眯着眼睛指着他道:“我连一个奴隶都调教不了的话,那我还是费思顿的女儿吗?”
囚长也顾不得疼痛,跪在地上说自己说错了,求她原谅。
沈鱼没再看他,目光落在不远处提给来的男孩身上,他衣服破烂,就像几块布围在身上一样,离得近,能看清他身体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早期结疤的,也有近期还淌淌的流着鲜血。
都这样了居然还能杀了那头恶鲨,真不愧是命运之子。
就在她想走过去勾起男孩的下颌看看长相的时候,原本耷拉着脑袋的男孩突然挣脱开拉住他的人,手里握着那道小刀,骤然之间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手上的力度加大,就要往她胸口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