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谁来照顾她?
沈依依搂住蔡礼的脖子,用尽她最大的温柔,紧贴住他的身子,堵住了他的嘴。
蔡礼本能性地将她压在身下,轻叹着气道:“你想好了?真要这样,待会儿你下不了床,怎么办?难道把你一个人丢在颖县?”
什么叫她待会儿下不了床?这是在担心她,还是在吹嘘自己的能力?沈依依狠掐了他一把,道:“你先让我下不了床再说吧!”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激将,蔡礼马上低下头,把她那句话的尾音堵了回去。
……
沈依依很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的那句话,蔡礼存了心想要证明自己,不然她怎么会在云端和疼痛中来回行走,最后真的被折腾到浑身无力,眼看着就下不了床呢?
蔡礼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轻轻拨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亲了亲她的脸:“记得要吃避子药丸,我让沙姜连夜去取。”
沈依依未置可否,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
蔡礼将手探下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上次没用完的药膏,就搁在咱们房的柜子里,我让沙姜一并取来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沈依依捏了捏他的胳膊,算是作了回答。
蔡礼取笑她道:“还能下床吗?怎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向不着调的沈依依,这次却没有抬杠,而是抱紧了他的腰,轻声地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蔡礼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没办法陪你过年了,我争取回来和你一起过花朝节,好不好?”
花朝节,那是来年二月的事情了,但沈依依还是仰起头来,对他露出了笑脸:“好,回来陪我过花朝节,你说话要算数,我等你。”
时间紧迫,蔡礼甚至来不及命人烧水,和她一起洗一洗了,只能抱了抱她,起身下床,穿衣披甲。
沈依依强撑着爬起来,学着帮他穿盔甲。蔡礼推开她的手,道:“你赶紧回床上躺着去,我自己来就行。”
沈依依坚持道:“你这一走,好久都见不着,还不许我多看一会儿?”
岂止好久都见不着,刀剑无眼,谁知道再见时,是不是阴阳两隔。这话他们俩都不敢讲出口,但却心知肚明。蔡礼满心愧疚,只得由着她去了。
沈依依把穿戴整齐的蔡礼送至门外,看着他翻身上马,趁着夜色,带着那数列兵士,朝着南边奔驰而去。
她两世为人,本以为看破一切,不会再有太深切的牵挂,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