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反其道而行之’?”蔡礼问着,接过了沈依依手中的小漏勺和长筷子,“你吃吧,我来烫菜。”
“阿礼。”沈依依托着腮,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他,“万一明天我就拖累你掉脑袋,你会后悔娶我吗?”
“什么意思?”蔡礼手里拿着漏勺,转过头来反问她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孤注一掷,我要铤而走险,你怕不怕?”沈依依凑过脸去,笑嘻嘻地问他。
梅花脯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蔡礼一时竟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你别乱来,你等我请调南疆,增援南平州后再动手。”
“为什么?”沈依依奇道。她反击白俊茂,跟他请调南疆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样可以保住你的命。”蔡礼捞起烫好的小青菜,放进了她碗里,“男人在外打仗的时候,即便是太后,也不会动他们的家眷的,以免动摇了军心。”
他要为她做最后的努力,给她添加一道保障么?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爱她?沈依依歪到他身上,抱住了他的腰:“我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死,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多浪漫啊!”
得,现在他知道,她是惯常的不着调,在开玩笑了,蔡礼毫不怜香惜玉地拍开了她的手:“谁要陪你一起死,我连儿子都还没有呢。”
“喂!”沈依依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蔡礼横了她一眼:“喂什么喂,说人话。”这么严肃的事情,她居然也能开玩笑,真是太惯着她了。
沈依依把双手搁在膝盖上,夸张地摆出了乖乖女的姿态:“夜长梦多,时间来不及,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进宫。”
这副乖巧模样是装给谁看的?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蔡礼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要进宫做什么?”
“给太后送梅花脯。”沈依依答道,“上次孟知不是给了我一包么,就用它了。”
蔡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你这时候给太后送梅花脯?你打算怎么解释?难道仗着他们没找到账本,假装没有罂粟这回事,继续为太后提供梅花脯?”
“怎么可能假装没有罂粟这回事,我就算继续为太后提供梅花脯,又能维持多久?”沈依依说着,附到蔡礼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
蔡礼听完,眉头微皱:“你这法子……”
“挺剑走偏锋的,是吗?”沈依依歪着头道,“但其实也还行,就算计划失败,顶多挖不出白俊茂背后的人,至少沈家和